口氣,金縷蟲還在醫務監護室嗎,我知道你這個年紀能做到現在這個職位上說明你能力很不錯,因此出於某些經驗或者直覺產生了保護他的意識,所以才沒放他繼續回監區,挺好,但你的意識還不夠清晰,也沒有想過裡面的邏輯。
渡墨抿唇看著他,白楚年洗完盤子,拿抹布擦了擦手:不理解?做特工的天生就有對危險的直覺,所以你才一直是個獄警,小雀兒。
紅喉鳥的殺手能殺他一次,就能殺他第二次,怎麼樣,需要僱我當保鏢嗎,把我安排到金縷蟲身邊,我保證他不會出任何危險。
渡墨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一口回絕白楚年之後,快步走出食堂,對對講器中說:突擊檢查所有重刑犯監室,看是否有夾帶違禁物品的,重點檢查幾個原紅喉鳥成員,立刻進行。
重刑監區獄警收到了訊息,立刻組織突擊檢查。
白楚年有條不紊地將乾淨的餐盤摞在一起,回去午休,然後跟著管教去幹活。
重刑監區被渡墨翻了個底朝天,所有疑似違禁品都被他搜出來,堆在廣場上,獄警們一件一件地排查,工作量非常大,直到晚上還有三分之一的東西沒查完,只能連夜加班,與此同時,一多半武警和狙擊手被排程到重刑監區和特殊監護大樓外。
凌晨十二點,監室內其他獄友鼾聲四起,白楚年坐在自己的床板上玩手指打發時間。
聽到牢門的指紋鎖輕響了一聲,白楚年翻身落地,貓似的輕盈無聲。
他將門拉開一個小縫隙,然後擠了出去,貼著牆根翻上窗臺,順著天花板的風機管道爬上了天台。
監區大樓天台距離地面約十六層的高度,建築外沒有能供落腳的空調外機和防盜網,只有每個監室的窗沿,雙層玻璃外焊有鐵柵欄,窗外部只有窄窄的一條沿。
如果走樓梯會被監控拍到,驚動監控室的值班人員,唯一可行的路只有這裡。
白楚年插兜站在天台邊緣,俯視底下距離自己近百米的水泥地,在探照燈即將掃過來時輕身一躍。
為了防止越獄,兩棟監區大樓之間距離很遠,且沒有樹木和圍牆遮擋,就算白楚年戴了抑制器還保留有固有的跳躍攀爬能力,也無法在沒有中間卸力點的情況下,直接跳下一百米高度還毫髮無損。
白楚年第一跳落在了倒數第三層的窄沿上,然後沒有再跳,而是鬆了腳,讓身體自然滑落,雙手勾住窗沿。
這種操作對於臂力和耐力是極大的考驗,沒有腺體能量的支援,所有動作都只能靠平時訓練的技巧完成和足夠強悍的身體素質支撐。
白楚年就這樣一點一點向下落,還必須要在密集的探照燈之間橫向穿梭,花了十分鐘才踩到了地面。
黑暗的角落裡,一個穿獄警制服的omega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制服看起來不太合身,低垂的帽簷擋住了他的臉,白楚年俯身看他帽下的臉,無象潛行者注視著他,大眼睛忽閃忽閃。
用完了,你把它處理掉吧。無象潛行者把兜裡的廢膠帶塞到白楚年手裡。
四天前,白楚年如期在花壇裡拿到了畢攬星用藤蔓遞來的一卷特製單向膜,這種單向膜要比普通車玻璃膜造價昂貴太多,從外部看起來是純黑的膠帶,而就算纏繞了十層,從內部也可以清晰地看見外部的情況。
白楚年拿到單向膜之後,幹活時把它夾帶進了製衣工廠,掛在了老式縫紉機機體內部的線軸針上。無象潛行者在輪班到製衣工廠幹活時拿到了這卷單向膜,將眼睛上的靜電膠帶替換成了單向膜。
無象潛行者的固有能力是模仿,只要他能看到獄警的手指和眼睛,就能將自己的指紋和虹膜相同化,他複製了自己管教的指紋和虹膜,從門柵中間開啟了指紋鎖,離開自己的監室再用a監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