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想些有的沒的,先抓住眼前機會的時候,邀月已經將戚尋連帶著那塊毫無融化跡象的寒冰一道,帶入了她在此地臨時佈置的練功密室之中。
她的明玉功是來自神水宮不錯,卻不代表她要對這個極有可能就是那位神水宮宮主身份的人,有什麼不能破壞遺容之類的規矩。
比起這種虛無縹緲,甚至未必還會有人計較的聲名,對她而言更要緊的顯然還是明玉功的突破之法。
依然在往外逸散的明玉功真氣在邀月看來已經比之先前的狀態,又微不可見地細弱了一分。
或許是因為開啟了某種關竅,便無可避免地繼續敗落下去,說不定算起來還是那位白髮青年的問題。
想到這裡邀月越發沒有了心理負擔。
她並指作刀,從這寒冰上削了下去。
這利用天水神功而
凝結的寒冰,溫絲卷用自己的本事試過,還無法造成破壞,但已經相距不遠了,起碼以邀月的本事確實能夠做到這樣指刀鋒利地將冰層一點點削掉。
戚尋一點坑了邀月一把的心理負擔都沒有,甚至還趁著邀月不注意偶爾睜開眼睛觀望了一下這位移花宮大宮主給冰塊削皮的“英姿”。
在七層神照經和七層明玉功的共同作用下,戚尋自身的呼吸都到了幾乎停滯的狀態,幾乎達到了半辟穀的狀態,所以她是不必在意這幾天的捱餓的,甚至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覺。
比起晝夜不歇跟這個冰塊作鬥爭的邀月,戚尋可要輕鬆太多了。
江小魚學完了第一招的時候,邀月在切削冰塊的邊角。
江小魚學完了第二招的時候,邀月在刨冰。
江小魚將三招都快融會貫通,就連憐星也來與邀月的會合的時候,邀月宮主和戚尋之間總算是隻剩下了一點薄薄的冰層,彷彿隨便伸手一蹭都可以直接蹭落掉。
按照戚尋跟溫絲卷制定的計劃,這就叫做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反而不會珍惜。
邀月大宮主付出的勞動力越多,也就自然越能夠顯得戚尋的來歷不同尋常,只怕真是她所猜想的那一個。
現在她才算是正式出現在了邀月的面前。
完全脫離了冰層覆蓋的藍衣少女並不像是個死人,甚至就連手腳都還是溫暖的,就像是當真只是在入睡而已。
二百多年的時間非但沒有讓對方化作枯骨,反而讓她處在了這樣的狀態之中,饒是邀月自覺自己平日裡少有情緒波動,更是稱得上見多識廣之人,都覺得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在對方面上的冰渣被徹底拂開後,邀月也沒看出這並沒有呼吸的屍體出現了任何腐敗的跡象。
她朝著戚尋的脈搏探去,確實沒有感知到跳動的脈搏之餘。
她感覺到的只是殘存在這具身體中依然在運轉的內功,讓她覺得有些意外的是,其中並不只是明玉功而已。
還有一種尤其特殊,浩然正宗的內功像是封鎖著她體內的一點生機,也完全不像是明玉功一樣在往外逸散,大概正是她能處在這樣一個狀態的緣由。
這種特殊的內力竟然不知道由於何種原因,和明玉功處在了相容並存的狀態,甚至還能在穿經過脈的時候任由明玉功的真氣先動。
邀月又不知道這是戚尋實裝秘籍的優先順序的問題。
她只是覺得,若真有這樣的一種特殊的內功,不僅不會干擾到明玉功,反而會成為助力,是否正是因為這東西的存在才讓昔日的神水宮宮主有破碎虛空的傳聞?
光是感知到一星半點的內功走勢,邀月就已經看出這門功法必然不同尋常,不是她研究一個活死人能研究出個所以然來的。
既然如此,她何不試試看能否將對方給救活過來?
既然對方選擇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