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脆弱的脖子動手。
這讓小魚兒找到了來回試探反覆蹦迪,拿捏住對方軟肋的底線。
就好比現在,他吃準了銅麵人不會讓他成為棺材裡的新填充物,也不會挖了他的眼睛,影響到比試的公平,所以再一次出言調侃。
他眼看著對方被氣得想跺腳,也只能冷哼了聲,帶著那塊冰離開,差點沒笑個打跌。
“走好啊銅先生,我這人人見人厭,您還是少看一點為好。”
但沒過一會兒這銅麵人又走了回來,出乎小魚兒預料地將一卷黃絹丟到了他的懷裡,“這裡有三招破解移花宮招式的武功,這這三個月中你必須將它們掌握,即使靠著這個還是贏不了花無缺,總還能多打兩招。”
“你這是什麼意思?”小魚兒覺得對方何止是跑去偷屍體這件事有毛病,現在
也顯然有病得很。
花無缺聽移花宮大宮主的吩咐,對銅先生也尊敬如自己的師長,可銅先生拿出來的破解移花宮武功的招式,在小魚兒驚鴻一瞥之間發覺,那的確是再精妙不過的武功。
這種鋒利簡單的招式,恰恰正是移花宮講求虛招晃敵繁複多變的剋星。
小魚兒並不覺得這其實是銅麵人的好意。
與其說她是希望自己在跟花無缺的對戰中取勝,不如說她只是希望自己能跟花無缺多打兩招,延長她眼前這齣好戲的時間罷了。
透過這猙獰的青銅面具上的孔洞,小魚兒絕不會錯過對方眼中的一抹涼薄之意。
“你不必問這麼多,你只需要知道學會這個對你來說沒有壞處就行了。”邀月現在還有另一樁事需要忙,可沒空去管江小魚。
此地是她門下弟子將一座山中廟宇改造而成的,設定的重重機關讓江小魚絕無可能脫逃,何況——
她還安排了人看管著他。
“你們兩個看著他。”
她話音剛落,便有兩個身著白衣,頭戴花冠的少女從房間之外走了進來。
這兩個姑娘看起來像是一對姐妹,在五官中有諸多相似之處,只是其中一個臉要更圓一點,也看起來稍微多一點親和力。
只可惜這種親和力也相當有限,讓江小魚在跟她們兩個打一照面之間,幾乎要以為自己看到的其實是兩具雕塑。
還是看起來並無多少色澤點綴,尤其在面容上沒有血色的那種。
甚至比之前見到的那個低著頭的青年,看起來還要像是傀儡。
這兩個姑娘就跟毫無情緒波動一般,在聽到了銅麵人的吩咐後便站定在了小魚兒的面前。
兩雙好像連眼珠子都不會動上一動的眼睛現在就這麼盯著他,直到他將目光落到手中的黃絹上的時候才覺得稍微好受那麼一點。
小魚兒有點胃疼,絕對不是因為他晚上川菜吃多了的緣故。
也不知道那個銅麵人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他心中其實有一個猜測,誰讓這個銅麵人好像並不常常與人相處,以至於她在小魚兒問及為何要讓他和花無缺相鬥的時候,一時口誤說出了這個秘密知道的人不會超過兩個。
可移花宮的兩位宮主必然是知道了,那若加上了銅麵人豈不就是三個?
但若銅麵人真是邀月,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木頭面具的木夫人是憐星,她們又何苦迂迴弄出這些個名堂呢?
小魚兒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更想不出銅麵人這樣身份的人怎麼還要從別人那裡偷屍體,還是一個如此漂亮被冰封著的屍體。
但讓他想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去了,他還是多想想自己怎麼脫身比較好。
既然銅麵人自己都把這三招送到了他的手裡,他若是不好好學那豈不是太對不起對方的“美意”了。
在小魚兒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