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成以上。
而戚少商從江湖出道以來,從南往北的闖蕩,就算他在私德上有虧,也絲毫不影響在武林人士的評判中,這是個以義薄雲天出名的好漢子,水路上的朋友只怕也不在少數。
所以劉獨峰選擇水路無疑很冒險。
但他連自己的手下都可以不帶,又如何會介意再冒險一點。
比起那條人跡罕至之路,水
路上起碼還有兩個強援助力。
第二日劉獨峰便號令軍隊開撥,並讓雲大等人看好赫連小侯爺,免得他憑藉赫連神府的名聲對這些個士兵威逼利誘把人給放了,自己則帶上了戚少商,與戚尋和方應看一道上了路。
在與大部隊分開之前,他還從手下那裡取來了一件東西,交到了方應看的手中。
“神通侯在京城裡行事謹慎,我想此時也不例外,這件東西在必要的時候應該怎麼用,應該不需要我教你了。”
戚尋朝著方應看的手中看去,用一片白綾盛放著的是一條通體透明的魚,但在魚的身體裡嵌合著一把刀刃,正是捕神六寶之中的秋魚刀。
戚尋的腦子裡把秋魚刀和秋刀魚的名字顛倒確認了一遍,自己應該沒記錯名字,便聽到劉獨峰說道:“此物不致命,但是中毒之人起碼會麻痺三日,神通侯使用的時候請務必小心。”
“劉大人也是當真放心將這個東西交給我。”方應看眉頭一挑。
戚尋卻覺得把這個武器給了方應看,完全是因為劉獨峰覺得確實有必要帶上這個只用來將人制服而不殺人的武器,自己卻實在沒有多餘的手了。
他背後的六把顏色不同的劍,要不是現在收拾在了一個劍筒裡,看起來還有那麼點喜感。
“神通侯拿著便是,難道還會在回到京城後貪墨我這一條魚不成?”
方應看無話可說。
戚尋翻身上馬,在離開前朝著毀諾城的方向又看了眼。
此刻被拉拽上去的吊橋,依然有一半的殘缺。
但那白玉城牆間隔碎雲淵望去,有種如在雲間而不在塵世之間的空靈。
在毀諾城前的營地開拔之中,此前的種種喧囂交手彷彿都並未影響到城中,那裡依然是一個獨立在江湖風雨之外的庇護所,也因為碎雲淵的存在而依然是那個從未被人攻破的鐵壁之城。
或許劉獨峰若是讓手下的六人出手,以土遁之術、機關之術以及對水流的反過來利用,可以輕易撬開毀諾城的大門,但只要並未有人開啟這個先例,也就並不擔心江湖傳聞有任何的改變。
反而只會因為文張等人莫名其妙地殞命在毀諾城城下,而給此地增添一份特殊的傳說,這就夠了。
戚尋想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雖然她和息紅淚此刻依然是對手而不是朋友,但並不妨礙她給對方送上一份禮物。
“你在想什麼?”方應看看她的目光有些奇怪,不由問道。
“我昨天用掉的珍珠後來找不回來了,應該讓毀諾城主賠給我的。”戚尋理直氣壯地回道。
“……”方應看覺得自己就不該問這種問題。
倒是現在被當做階下囚的戚少商顯然很想得開,聽到戚尋的這個埋怨還笑了聲,看到方應看朝他看去也是一副坦然的樣子。
無怪乎他將來會憑藉著接管金風細雨樓而重新振作精神,在京中與各方勢力周旋。
他倒確實是個梟雄。
從毀諾城南行入易水之前,還有一段陸路要走。
劉獨峰從坐馬車坐轎轉為騎馬,奔馬濺起的塵灰沾在他的衣袍邊角上,顯然讓他覺得並不那麼痛快。
等到日頭西斜,前方將近入易水支流的小道邊隱約出現了個,外有旌旗招展的房屋輪廓的時候,就連劉獨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