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唐筠柔聽明白他的意思,哪有不肯之理,自是連連應下,又嬌媚地橫了他一眼,挑逗地在他胸膛上畫著圈。
信王被她挑逗得渾身燥熱,恨不得立即便使出自己的手段,好教此女躺在他身下哭求不止。可一想到她身後的唐府,便不得不將這股狂躁給壓了下去,輕握著她的小手溫柔地拍了拍,而後尋了個理由便離開了。
唐筠柔見明明已經挑起了他的興致,可他居然還是頭也不回地離開,頓時又羞又惱。
自嫁入信王府後,信王對她確是相當溫柔體貼,連床笫之間亦是如此,初時她還暗暗得意他對自己的憐惜,可慢慢便不滿足了,可不管她如何挑逗,信王總是淺嘗輒止。
若是如此倒也罷了,可每一回信王從她這裡離開後,轉頭便傳了別人侍寢,氣得她險些把指甲都掐斷了。
只不過,一直到將來的某一日,她才知道信王如今的溫柔是多麼難得,可那個時候她卻是半隻腳踏進了地獄,悔之晚矣。
——
得到賀紹廷活捉了玄清的訊息時,唐淮周與唐筠瑤正在對弈,一旁的唐淮勉看得津津有味,偶爾還相當不君子地插幾句話指點一番,引來那對兄妹的怒視後又連連求饒。
長風進來稟報這個訊息的時候,唐筠瑤手中動作頓了頓,眸中迅速便凝聚了殺氣,沉著臉問:“那芳宜呢?”
“讓她跑了。”長風又稟,微頓,又忍不住道,“那個婦人心腸可真夠狠的,竟是利用玄清妖道作餌自己逃了出去,難為那妖道還救過她一命呢!”
唐淮周冷笑:“這也是那妖道自找的。”
他深深地呼吸幾下,又問:“可知賀將軍打算如何處置那妖道?”
“將軍已經連夜寫了摺子送往京城,正等陛下示下呢!”
唐淮周眼眸微微閃動,飛快地與唐筠瑤對望一眼,兩人心中自有一番算計。
賀紹廷活捉了玄清,欲再去追芳宜的時候,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在數名東狄人的保護下進入了東狄國土,而他則被東狄將士則擋在了邊界處,最後不得不暫且撤離。
雖沒能抓到芳宜,可卻不算無功而返,因為這一回他卻能肯定前朝荀氏皇室勢力已經融入了東狄王室內部。
他回過頭去,看著自知道自己被芳宜出賣當作替死鬼後便滿臉頹敗、雙目無神,再沒有曾經那德高望重仙風道骨模樣的玄清,臉上頓時一片殺氣。
“本將軍到底該叫你玄清道長呢,還是空無道長?”
本是神情呆滯閉口不言的玄清聽到‘空無’二字時臉色大變,驚駭地望過來,嗓音沙啞:“你如何會得知空無?”
賀紹廷卻沒有回答他的話,冷笑著又道:“紫陽道人德高望重,素有悲天憫人的慈悲心懷,不曾想死後卻被惡徒累及名聲。”
玄清的鎮定終於再也維持不了,臉色慘白,雙唇微微抖動著,似是想要說什麼,可最終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他很想說自己並不是什麼空無道長,更不認識什麼紫陽道人,可那是他此生唯一淨土,教他如何捨得否認!
賀紹廷卻沒有心思與他說些有的沒的,陰沉著臉又問:“當年你是如何與前朝餘孽芳宜等人勾結,殺害懷平縣許伯儒一家,奪其女兒,後來又如何將其活埋,作妖法欲移魂續命。這些年又假作雲遊之名在外與芳宜、伍英娘合謀所犯罪行一一如實道來!”
問出這些時,他並不認為對方一定會合作從實招來,故而一早便準備了大刑。對此等為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連襁褓中的嬰孩也不放過的惡徒,他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哪裡想到玄清自從聽到‘紫陽道人’和‘空無’幾個字時,心神卻已大亂,又因被芳宜出賣而萬念俱灰,竟是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