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米爾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在我離開之後,你經歷了什麼?」他問。
就在他離開之前,對諾厄修的遭遇已經非常瞭解了,幼年時間固然很痛苦,但絕對不包括現在說的這些。
諾厄修很果斷地搖了搖頭:「沒什麼,並不重要,我已經解決了。」
薩米爾:「你怎麼解決的?」
諾厄修撐著臉想了想,說:「我給他們講道理,讓他們知道自己那樣做是不對的。」
薩米爾哦了一聲,然後把手放在傷口上,施展自己很一般的小治癒術,為諾厄修緩慢地修復傷口。
諾厄修盯著他看了一會,說:「你還沒回答剛才的問題呢。」
「什麼,關於精靈母樹嗎?」薩米爾說:「我現在連自身都難以保全,實在是沒空考慮精靈母樹的問題。」
諾厄修撇了撇嘴,小聲說:「你在這裡很安全的,除了我,沒有人能傷害你。」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薩米爾心想,這種話你居然也說的出來。
諾厄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但你要問的話,我只能說,我不會強迫你做這種事。」薩米爾說:「說不定會利誘一下,不事到臨頭,我也不知道自己會怎麼做。」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猛然驚覺這句話有點耳熟,好像剛剛聽誰說過。
此時傷口已經緩慢癒合了,諾厄修低頭看了一眼,說:「感覺真好……」
以前每次受了傷,他只能等著傷口自己修復,第一次有人為他治療。
「別幹那種為了讓我治療特意去受傷的傻事好嗎。」薩米爾說:「你要是想感受被人專門盯著治療的感覺,可以去市面上僱傭一個牧師,他們專門幹這個的,我還認識一個,需要的話可以介紹給你。」
諾厄修被看透了心裡的想法,委屈地垂下頭:「不,不用了,我們這裡有薩滿……」
薩米爾以拳擊掌:「對了,大薩滿他老人家怎麼樣了?」
「還是那樣吧,一直守在藏書閣,我很多年沒見過他了。」
薩米爾說:「好想去見見他,你還記得吧,當初是大薩滿提示我,海心石可以改變你的血脈,我才去找海心石的。」
諾厄修:「說不定他已經死了呢。」
「別這樣說。」薩米爾站起來,伸出手指點了點諾厄修的眉心,說:「你明天能帶我出去走走嗎,你可以給我戴上鐐銬什麼的。」
「我保證不亂跑。」才怪。
「你想出去嗎?」諾厄修有些迷茫地問。
薩米爾:「是啊,一直關在這裡,我都要掉鱗片了。」
諾厄修一時沒有下定決心。
吃完晚飯之後,諾厄修照常給薩米爾端了一杯酒,酒裡有一滴暈開的血,薩米爾接過,面色如常地喝下去了。
諾厄修見狀,有些欣慰地想,看來效果確實不錯,也許真的能放薩米爾出去一會。
晚上他們一起入睡,諾厄修像往常一樣想側過身抱住薩米爾,被薩米爾阻止了,讓他平躺好,才能不碰到傷口。
然後,薩米爾主動側臥,靠著他睡著了。
諾厄修:「!」
在薩米爾主動靠過來的瞬間,他的心臟就劇烈地跳動起來,他按住自己的胸口,害怕過於強烈的心跳聲驚擾到入睡的薩米爾。
這種感覺,比他每天抱著薩米爾睡覺還要好。
他簡直無法形容,紅色的大尾巴不由自主露出來,飛快地左右搖晃著。
怎麼會有這麼快樂的事,諾厄修簡直無法形容,薩米爾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他覺得那裡簡直已經融化了。
在晃了很久尾巴之後,諾厄修喃喃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