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看向窗外,異口同聲,“這誰知道呢。”
門內。
閻放無視了竄入神經的刺痛和耳邊惱人的像是蟲鳴的噪音,雙臂依然錮著應恬,“恬恬,我再抱會兒。”
“抱著就行嗎?”
“嗯。”
看來是不打算再親了,應恬心想。
——其實繼續親親也可以的。
應恬就這麼讓閻放抱著,抱了有一段時間,忍了忍,又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用手指不輕不重地戳了下閻放的側腰,商量道:“閻放,我有點累,我們能到床上抱著嗎?”
閻放:……
他覺得應恬過於心大。
眼前景象陡然一變,應恬被閻放利落地抱起來,整個人都窩在閻放的懷裡,在那道持續稍低的警示聲下,被閻放抱著走到床邊。
應恬坐在了床上。
閻放沒坐下,而是杵在應恬前面,一隻手拉著應恬,一隻手垂在身側。
他望下來,嗓音沙啞,“抱歉,我剛才失控了。”
像是一隻乖乖認錯的大狗狗,如果他不是一邊認錯一邊親應恬手指就更像了。
窗外的陽光映進來,能看見閻放額頭和兩鬢的汗珠,連帶著側臉和脖頸也有,規整翻疊的衣領處也有幾處溼痕。
應恬順著光線,看見他垂在身側還在滴血的右手。
從切口看,閻放當時是用碎掉的瓷片徑直刺了下去,可能刺進了一公分的樣子,豔紅的血止不住地往下流。
“你流血了。”這是應恬第二遍說。
閻放把手放在身後,“不礙事。”
應恬抬起眼,澄澈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為難道:“但我聞了血腥味會不舒服。”
閻放一怔。
他們從剛才到現在一直在被血腥味包圍著。
“我不舒服很久了。”應恬捂著心口的位置,像是想吐又吐不出來,“但看你太難受才沒說。”
閻放僵在原地。
過了幾秒,他鬆開握著應恬的手,大步走到窗邊,拉開窗,風吹進來,拂起雪白的紗質窗簾,也吹散了屋子裡濃郁的血腥氣。
閻放待在窗邊不動,板著聲音,“聞不到了。”
應恬張了張嘴,第一次被弄得失語。
“我是想讓你止血啊!你個笨蛋!”應恬難得暴躁,快步走到閻放身邊,抬起他那隻受傷的手,“你流這麼多血都不疼嗎?!你流血過多身體壞了,以後誰陪我看動物大遷徙,誰陪我看冰島極光?”
閻放看著應恬沒說話,須臾,喉嚨裡竟溢位些笑。
他從來也沒見過應恬這麼直白地發脾氣,很鮮活,很可愛,尤其這次發脾氣還是因為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