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人緊緊地擁在懷裡,一下一下地咬著應恬的舌尖。
不輕不重的力度像是調情又像猛獸在強制性地標記所有物,一邊標記一邊小心翼翼地確認著寶物的存在,整個過程都充斥著極致的矛盾。
“不可以。”閻放親了親應恬的唇角,低下頭,從應恬耳根吻到脖頸,從喉嚨裡溢位來的微啞聲線低不可聞,“你不可以親別人。”
應恬認識到閻放可能恢復了一些神智,陷入沉默。
閻放總不能親一親她就能扛過血脈反噬吧?那當年阿姨血脈反噬的時候也能在叔叔的幫忙下扛過啊。
閻放見應恬不回應,親吻的力度大了些。
“你別鬧。”應恬覺得閻放似乎能認真說話了,往後躲了下,“你是不是清醒了?”
閻放微微停頓,須臾,又抵在了應恬脖頸,答非所問:“你換香水了?”
應恬心裡的猜想冒了個頭,“你聞到什麼了嗎?”
“有種草木似的清冽苦澀。”在血脈反噬作用下的閻放,彷彿是被束縛許久終於掙脫了鎖鏈的兇獸,連舉止都孟浪了些,他抵著應恬,慢慢地落下細密的吻,“還泛著點兒甜味。”
應恬躲不開,硬是被閻放親了好幾下。
從前和老二打鬧的時候,應恬就不讓老二碰自己側脖頸的位置,很癢,偏偏閻放總喜歡往那裡親。
耳邊是來自閻放的呼吸聲和院子裡的警示聲。
應恬垂著眼眸,心裡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恢復植物天賦的時候,應恬就在疑惑一件事。
既然植物天賦都能恢復,為什麼上輩子的本源靈植遲遲見不到蹤影,正常來說,植物天賦便是從本源靈植內牽扯出來的。
現在想來,估計本源靈植和植物天賦一起回來了,只不過這輩子的身體和上輩子的身體不一樣,元素化成的本源靈植融入了血肉裡,一點點地融入,連應恬都沒能察覺到。
閻放稍稍恢復了些神智,腦子裡也有了除應恬外的其他東西。
他兩手被應恬壓在門上,索性用雙臂錮緊應恬,“聞著和你帶的那盆花很像。”
“你從前聞不到嗎?”
“聞不到。”閻放說完,也覺得神奇和慶幸。
神奇在找了許久的能壓制血脈反噬的方法在應恬身上,不用再擔心會傷到應恬,又慶幸在他短暫喪失神智的一剎那,並沒有做出傷害應恬的行為。
閻放用指腹摩挲著應恬光滑的手腕,眸色暗沉。
他在見面會檢測時,已經有預感這次的血脈反噬會提前,畢竟從平安扣引來的傷害會加速血脈反噬的發作,但閻放也確實沒料到那個躲在暗處幫秦若若的存在,居然會讓他的血脈反噬提前了整整一個月,若是真落在了應恬身上——
剎那間,院子裡分貝剛降低的警示聲猝不及防地再次高昂起來!!!
這個變故把走廊裡的監管局負責人和閻父閻母都嚇了一跳!
應恬明顯察覺到四周被說不清道不明的濃稠墨色飛速侵襲,心裡一頓,抽出一隻手回抱閻放,軟著聲音道:“閻放,我怕黑。”
這句話就像是迷路旅人望見了燈塔,一步一步地從迷霧中找到方向,也讓閻放瞬間清醒了幾分。
警示聲的分貝再一次回落。
已經打算帶著人破門而入,強制帶走閻放的負責人,愕然地看著資料監控板,頁面上高峰值停了不到三秒,繼而直線下降。
他從未見過這麼隨心所欲的能量值波動!!!
下屬手裡還拿著剛啟動的能抑制能量的手環,見狀,撓撓頭,“還進去嗎?”
“……”負責人扭頭看向閻父和閻母,憋出一句,“屋子裡到底有什麼?”
閻父和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