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線和他們打招呼,“晚上好~”
崔津慕瞪大眼睛,驚愕地張了半天嘴,結結巴巴道:“你是小、小祖宗?!!!”臥槽!小祖宗說話聲兒已經很甜了,長得也這麼甜這麼仙嗎?!!
真不愧是他的小祖宗!
不過,小祖宗怎麼和小胖上午一直誇的某張劇照上的演員那麼像呢?
【3更】
“借住。”
簡樸的木質書架前, 應恬和閻放靠得很近,幾乎肩並肩。準確說,應恬的肩膀已經將將碰上了閻放的肩膀。
閻放手臂微僵, 下頜線繃得很緊。
應恬的胳膊有點兒軟, 也有點兒溫熱, 耳朵上戴著的小草莓耳墜有時會不小心掃過他的肩,帶著應恬身上特有的山間田野般的清甜香味。
他肅著臉,毫不猶豫地伸手合上筆記本, 吧嗒一聲,利落得讓人猝不及防。
閻放猛地起身,輕輕吐出口氣,等他收斂情緒,再低頭時, 看見應恬仰起臉, 眼眸睜得圓圓的,瞳孔映著細碎的燈光,像是墜入了滿天星辰。
應恬往椅子裡縮了下, 小聲問:“我剛剛看鏡頭時,擠到你了嗎?”
“還是——”應恬繼續壓低聲音, “你生氣他們說你鐵樹開花, 這形容好像把你說老了?”
閻放閉了閉眼,掩住烏沉沉的眸子, “這裡坐著不方便, 我們到沙發去?”
應恬點頭, “行呀。”
他看著應恬拿起果盤和手機, 腳步輕快地走向書房中央的沙發, 屈指重重地揉了幾下太陽穴。
其實, 應恬剛剛的行為前後不到三秒,兩個人只有肩膀碰了下,放在平時也很正常。
但他壓著那份隱秘的心思,無論是觸覺還是嗅覺都放大了百倍,這才擔心被影片裡的其他人看出異常,直截了當地合上筆記本。
閻放再次開啟筆記本時,臉上重新掛上一副冷峻疏漠的表情。
其他人咂咂嘴。
果然是有水靈靈的小祖宗在旁邊待著,連閻放看上去都能顯得這麼精英範,根本看不出從前壓榨他們的閻王嘴臉,他是不是在小祖宗面前裝相呢?
這次影片見面,應恬終於看清了除崔津慕在外的其他人,一共有四個人,等看見右下角有著一頭烏黑長髮的女生時,忍不住出聲:“林邀?”
林邀剛用抓夾鬆散地抓住頭髮,還在那往上挽袖子,遮掩上面染著的顏料,讓自己顯得乾淨些,冷不丁聽見小祖宗甜甜軟軟地喊她名字,頓時停下手,狐狸眼眯了下,“小祖宗,你認識我?”
聲線清淡慵懶,含著一絲微不可見的驚訝。
“認識呀,我很喜歡你畫的《白鷺》和《崖》。”應恬興致勃勃道,“大一時候,我在畫展兼職過,裡面就有你畫的《白鷺》,它追逐的那個點就是它的族群對吧?雖然中途迷失過,但還是得到了牽引。”
關於《白鷺》畫中的一個點,到底代表什麼眾說紛紜,有人說那是代表希望的太陽,有人說那是代表初心的族群也有人說那是白鷺看到的幻覺。
也不怪眾人猜測這麼熱鬧。
林邀。
四年前在畫壇裡異軍突起,年僅二十就狂攬各大獎項,還創立了自己的“自然派”畫風,畫作既寫實又充滿靈氣。
為此,作品價值一升再升,林邀也被國內外稱作天才畫家。
林邀聽到應恬這麼問,心虛地摸了摸抓夾,下一秒,她很認真地給出答案,“你說得對,它追得就是族群!”
林邀堅決不承認那個小點是她打瞌睡時不小心滴在畫紙上的顏料。
小祖宗說那是族群,它就必須是族群!
崔津慕不甘寂寞,“小祖宗,你大學還做兼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