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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瑩瑩又驚又喜,嬌羞答道,“是臣妾身上自小帶的體香。”
謝斐嘴裡傳出嗤笑的聲音,眼裡有淡淡的譏諷。
“你這‘體香’朕很喜歡,打明日起你就是陳婕妤了。”
陳美人一躍成為陳婕妤,還接連幾日侍寢,這在宮裡可是了不得的新聞,一時之間陳婕妤可以說是風頭無兩。
陳瑩瑩躺在榻上吃著葡萄,吩咐榻前的徐晗玉再給她做幾瓶那個花露。
徐晗玉面色有些為難,“婕妤,那花露材料難得,其中有一味香料乃是嬪妾隨身帶著的,已經用完了,恐怕再難做出來了。”
陳瑩瑩立即坐起身來,著急地問,“怎麼就沒了呢,你快想想辦法呀!”她才在陛下面前誇下海口,說那味道是自己的體香,若是忽然沒了,陛下還不得治她一個欺君之罪嗎!
“婕妤莫急,那香料雖然難得,但是宮裡什麼奇珍異寶沒有,一味香料想來也是能尋來的。”
這話說的沒錯,皇宮裡要什麼沒有,何況只是區區一味香料,只是她家底薄,又剛剛才得了寵,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去找誰幫這個忙。
在宮裡能隨意去找內侍要東西的,除了皇后和沐貴妃也沒有旁人了。
她是不可能拉下面子去求沐可婉的,眼下只能去求皇后了,可是平白無故皇后又為何要與她方便。
徐晗玉似乎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我有一個法子或許能幫到婕妤。”
報復
顧濛抄了兩遍佛經,實在是心煩氣躁的很,接連寫錯了好幾筆,全都揉皺了給扔在地上。
“大皇子今日作息如何?”她向一旁的嬤嬤詢問。
“回稟皇后娘娘,大皇子今日卯時便起來了,先是跟著教養嬤嬤背了兩首古詩,接著用了一碗小米粥和兩個奶香饅頭,接著去聽夫子訓導,現下估計還在聽著呢。”
顧濛聽著微微心疼,才多大的孩子啊,離了母親身邊不說還要受這麼多的罪,都怪他這個做母親的不好。
她心裡恨著謝斐,可是這恨也摻雜著愧疚與求不得的哀傷。
若大皇子是他的親生兒子,他還會這般對他嗎?不,她不能太貪心了,謝斐願意給她的兒子一條生路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
顧濛思緒飄飛,直到陳婕妤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她來做什麼?顧濛微微皺眉,接著想到陳瑩瑩前些日子提到的那人,精神一震,連忙叫人把她叫進來。
“嬪妾見過皇后娘娘。”
顧濛卻沒有理她,眼睛只盯著她身後那人。
徐晗玉對她輕輕一笑。
陳瑩瑩心裡覺得有些古怪,卻又說出不來。
她很快說明了來意,並呈上徐晗玉為她準備的手抄佛經進獻給皇后。
顧濛翻閱了幾篇,點點頭,“婕妤有心了,不過是味香料罷了,倒是沒想到這位杜充媛對香料還有研究,剛好我也頗愛此道,杜充媛不妨留下來與我探討一番。”
陳瑩瑩自然沒有什麼意見,心裡卻在打鼓,這個杜充媛尋了由頭跟著過來討什麼香料,該不會是另有所圖吧,可是她在皇后這裡又能圖什麼呢?
待陳瑩瑩走後,顧濛這才走到徐晗玉跟前來,細細打量她的眉眼,“你瘦了、也黑了,總算不是當年那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殃國禍水了。”
“皇后風采倒是依舊不減當年。”徐晗玉微笑著說。
顧濛自嘲一笑,“你何必寬慰我,今早起來梳妝,我都已經生了華髮了。”
徐晗玉微微有些詫異,顧濛生下了皇長子,又順理成章地登上後位,父兄能幹,顧晏更是屢立戰功,無論如何日子應該過得舒心才是,怎麼似乎不是這麼一回事。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