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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軒哥就進了屋子,他手裡拿著糕點,沒想到屋裡竟然有這麼多人。
丞相府好久沒有新鮮的糕點吃了,軒哥手裡的還是他以前偷偷藏起來的,看見他爹趕緊將手背到後面,生怕被責罵。
王介甫走過去,摸了摸王儒軒的頭,柔聲哄道,“吃吧,阿爹不罵你。”
軒哥一聽,嘿嘿笑道,將糕點放進嘴裡,“唔唔,可好吃了,阿爹你要不要。”他口齒不清地說。
王介甫搖搖頭,還剩一點王儒軒卻不吃了,“留給鴻哥,”他傻呵呵地笑道。
新生
王介甫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眼裡有些欣慰,誇讚道,“我兒長大了,知道分享了,真好。”一手卻慢慢握緊長劍。
徐晗玉覺得不對,大喊道,“軒哥快跑!”
可惜還是晚了,軒哥的笑意凝在臉上,長劍已經貫穿了他的心肺。
慧娘慘叫,秋蟬趕緊捂住鴻哥的眼睛。
王儒軒慢慢滑落在地,到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徐晗玉失聲痛哭,“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你是他爹啊!”
王介甫的面上無悲無喜,他木木地說,“我答應過軒哥的娘,這輩子要保他平安康健,享盡榮華富貴,我現下做到了,我兒這一生雖然痴傻但是直到最後時刻都是快樂的。”
說完,他拎著劍走出了房門。
三日後,城破在即。
謝斐身披金甲,坐在馬上遙遙看著金都那高不可摧的城牆逐漸瓦解。
昔年,他是敵國質子,在金都受盡羞辱,而現在,他手持長劍,即將踏平這裡的每一寸土壤。
“將軍,攻城的鐵石已經備好,亥時可以最後一擊。”
謝斐點點頭,“現在城牆上的守將是誰?”
“是王介甫,其餘的跑的跑,死的死,王介甫也中了箭,撐不了多久了。”
“哼,這個老匹夫,耗了我們三天三夜,因為他的愚忠多死了多少人。”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又問道,“他的家眷呢,跑了沒有?”
劉玄木知道他在問誰,搖搖頭,“據城裡的探子說,封城之前,王家只有兩個親戚出了城,其餘的都還在府裡,說是要和丞相一起盡忠,許多人家見丞相府的家眷都沒走便也沒有逃。”
呵,她對王家倒是盡心盡力。“我知道了,城破之後,你先帶一隊人馬去將丞相府圍起來,裡面的人一個都不許放走……也不許死。”
“是,”劉玄木應了,轉而又說道,“將軍遲遲不強攻金都,大司馬那裡似乎已經有意見了,大郎君那邊多次往大司馬那裡遞信,恐怕對將軍不利。”
“謝騰那個廢物在東吳那邊被牽著鼻子跑,居然還有空操心我的事,放心吧,老頭子就算要發火也不會挑這個時候,何況金都馬上就要破了。”
其實若他強攻,哪裡需要耗這些時候。
丞相府的後門開了一個縫,一輛青布馬車停在了門口。
慧娘抱著鴻哥上了馬車,車裡是一臉驚慌的林姨娘同浩哥。
菡萏駕著馬車看著徐晗玉,“公主真的不走嗎?”
徐晗玉搖搖頭,“我若要走便不會等到這個時候,你護送他們快點離開吧,以後就自由了。”
菡萏握緊韁繩,暗中給秋蟬使了個眼色,秋蟬別開眼去,假裝沒看見。
徐晗玉好笑地說,“我知道你們倆打的什麼主意,秋蟬已經被我收拾過了,我是能被你們偷偷打暈帶走的嗎。”
見最後的計劃也破滅,菡萏著急地說,“公主!”
“公主!”遠遠一人騎在馬上趕來。
“胡忠進?”徐晗玉沒想到是這個人,胡忠進是王丞相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