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邊喧囂已經驚動二五營,多少學生湧出院門,看見半空這一幕,都張大嘴巴,驚為天人。
太史闌雙手抱胸,面無表情不錯,還以為只能在於麻麻武俠電視劇裡看見這麼裝逼的人物和場景,如今可算見著活的了。
“恭迎小姐!”倆門迎喊得更恭敬了,其中一人轉臉,冷冷對太史闌道,“山村野女,果真太不曉事!我們救你於危難之中,幫你出手殺敵,你不謝也罷了,我們小姐光降,你居然也不跪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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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闌雙手抱胸,瞥一眼那門迎,再瞥一眼地上死去的玉芽兒。
不是這倆門迎冒冒失失殺人,她還能聽到關鍵詞,她沒索賠,她們還敢和她得瑟?
“多事。”她道。
“你說什麼?”那女子不可置信地揚眉,聲音尖得變了調。
“傻缺。”
“真是山村野女!放肆!”
“好吵。”
“……無知村女,還不立即來拜見我家小姐!”
“你誰?”
“我們是……”那女子還沒來得及說完,聲音已經被截斷。
“竹情。”一個柔美的聲音,輕輕道,“不可失禮。”
“是,小姐。”那個叫竹情的侍女,立即恭敬地躬身。
太史闌轉身,看見轎子已經落在她的門口,她這屋子前頭地方窄小,轎子落下來時,前方抬轎的小婢絆著門檻,微微向前一踉蹌,轎子頓時向前一傾,轎中仙氣飄飄端坐著的女子,往前一栽。
她立即伸手去扶轎欄,試圖儘量維持端莊地定住身形,太史闌忽然上前一步,抓住她伸出的手,用力一拉。
“恭迎,恭迎。”她道。
那女子不防她這一拉,頓時踉蹌著被拉了出來,太史闌手臂一掄,把她往屋裡一甩,“請進!”
立足未穩的女子,頓時被甩進屋內,只聽得“砰”一聲,不知道撞到了什麼東西,隱約一聲忍痛的“嘶”聲。
瞬間,端莊、優雅、仙女、白富美……都馬賽克了……
“你幹什麼!”那個叫竹情的侍女臉都氣紅了,“你敢這樣對我們小姐!你敢用你的髒手去拉她的手!”
太史闌看她一眼,慢條斯理抽出汗巾,擦了擦手。
“是髒。”她道。
隨即她將汗巾一扔,一步跨進了屋內,果然,那白富美已經自己摸索著,端坐下了。
看見太史闌進來,她微微頷首,道:“坐。”
聲音柔美,語氣也不算居高臨下,可問題是,她坐在人家屋子裡,坐著主位,讓主人“坐”。
太史闌不坐,抱胸站在她對面,將這從天而降的仙女mm看了個遍。
隨即發現果然幻覺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以為對方一定很仙的,比如長髮飄飄,白衣飄飄的,結果人家衣裳質料是高貴了,飄也飄了,但卻是藍顏色,還不是粉嫩清透顯白的天藍色,是一種比較沉一種比較沉斂的藍,雖然也好,但對她這個年紀,對於女性來說,顯得老氣了些,太史闌覺得這種藍很眼熟,仔細一想恍然大悟,可不就和李扶舟常穿的那種藍色一樣?
以為對方定然很美的,那麼鮮花著錦,漫天花灑噴頭似的,不長得傾國傾城也實在對不起瓊瑤劇般的出場背景,誰知道妝容是精緻了,妝容底下那鼻子眼睛,似乎也平平得很,充其量也就是個中上之姿,蘇亞都比她美上三分。再看看那群白衣小婢,剛才唯美背景裡覺得個個花枝招展,如今光降細看之下才發覺個個平庸,眼睛鼻子就挑不出個好的,站在那藍衣女子身邊,就似綠草伴著朵喇叭花,於是再看看藍喇叭花,忽然又覺得她美了。
太史闌有點佩服了,這位可真是搞平衡的高手,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