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麼樣一個高手,為什麼沒有直接參與西局今晚的行動?如果他在,只怕戰果又是一種情況。
太史闌眼神思索——昭陽城,臥虎藏龍。
她從趙十三房內出來,就去了司空昱那裡,先前請來的全城最好的傷科大夫都在司空昱的客房內,她不方便進去,此時她進了院子,看見侍女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從上府大營趕來的軍醫用布巾擦著手出來,布巾和手上也全是血跡。
“怎樣?”太史闌問。
“箭取出來了,太史大人給的金創藥也是極好的,只是這箭太重,創口太大。”軍中大夫點點頭又搖搖頭,道,“等下必然要發燒,熬不熬的過去,看今夜吧。”
太史闌皺著眉——司空昱要死在這裡,南齊和東堂怕就要開戰了。
“開窗通風。”她一進屋子就道,“別憋悶著。”
“傷者不能受涼……”幾個當地大夫解釋。
“都出去。”她道,“這麼多人,空氣又汙濁,重傷的人哪裡經得起。”
她說話現在沒人敢違背,眾人都悄悄出去,太史闌又吩咐,“把我房裡錦盒裝的那支千年參拿來,熬參湯。還有一個黑盒子,也拿來。”
“大人。”蘇亞勸阻,“那是國公留給你補身體用的,還有那黑盒子裡,是李先生留給你保命的靈藥……”
“如果不是他,我的命剛才就沒了。”太史闌淡淡道。
藥取了來,取藥的容楚護衛一臉心疼,大抵是清楚藥的價值。
太史闌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看著大夫把藥給司空昱用了,確實有效,眼看著司空昱臉上微微有了點血色,呼吸也稍微暢順了些,她稍稍放心,伸手去給他掖被子。
昏迷中的司空昱,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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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執行家法?
太史闌一怔,下意識要甩開,但司空昱昏迷中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手指如鐵鉗,扣死了她的手掌,她的手被握得發痛。
他傷在肩背之間,太史闌不能用力甩掉他的手,蘇亞上前要掰開她的手指,太史闌搖了搖頭。
“我照顧他一夜吧。”太史闌望著那人緊皺的眉頭,忽然覺得他需要依靠,但不需要很多人依靠,也許,他潛意識裡,希望她留下來。
人們都退了出去,蘇亞留了一盞燈,淡黃的燭光幽幽,只照亮了半間屋子。
太史闌靠著床板,屈起一腿,手撐著膝蓋,坐在司空昱身邊,聽著他時而清淺時而粗重的呼吸,想著眼前的事,之後的事,想著要儘快讓陳暮遞交狀紙,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開審龍莽嶺案。
終究一夜疲憊,她很快朦朦朧朧睡去,但很快又醒了。
她是被掌心的溫度給熱醒的。
司空昱還是開始發燒了,高燒灼熱,臉額如火,抓緊她的手掌也鬆開了,指間無意識地在虛空中抓撓。
太史闌起身,在桌邊倒了一杯溫熱的參茶,她並不會照顧人,拿著一杯茶比劃半天,就是不知道怎麼喂進他的嘴裡去。
雖然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知道肥皂劇裡都是男主或女主把對方扶起來,靠到自己肩上,然後,柔情蜜意地喂……她突然打了個寒噤。
所以最後她是一手勒住司空昱脖子,一手捏住他下巴,給他灌進去了……
這麼粗魯的喂湯方式,自然要受到抗拒,一杯參茶潑潑灑灑倒了半杯,還將司空昱的領口和她的手指都打溼了。
太史闌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真的不是宜家宜室的女子,還是讓侍女來吧。
她抽出布巾擦了擦手,準備幫司空昱擦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