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史闌身後,腳踏住她後面那張弓,一個站在李扶舟面前,踏住他面前那張弓。
耶律靖南在太史闌對面,大馬金刀坐下,笑道:“我就坐在你對面,以我西番徵南大將軍的名譽發誓,在你恢復完金劍之前,我絕不移動,也不反擊,更不允許其他人插手,你若有本事,儘管把你恢復的金劍,插上我的咽喉。”
四面侍衛一驚,太史闌卻沒有喜色,抬起頭冷冷注視他。
“是,我話還沒說完。”耶律靖南笑容微帶惡意,“在你恢復金劍的同時,腳踏弓會先射他,再射你。而你不能逃開,你一旦逃開,他們的刀就會刺入你的咽喉。如果你無法傷我,那就是你們輸了。如果你沒能做到恢復金劍再傷我再自救再救他,那也是你們輸了。輸,就是死。”
太史闌沉默。
腳踏弓在士兵的腳下閃著黝黑的光。
耶律靖南,果然給出了一個絕不可能做到的難題。
她只有恢復金劍的短短時辰,這短短時辰內,她要救自己,要救李扶舟,要恢復金劍,再以金劍殺耶律靖南。
怎麼可能?
四周提著心計程車兵都吐出一口長氣——確實不可能。
同時發生的事,便有三頭六臂,如何顧得周全,就是李扶舟沒有受縛,也頂多同時做到兩件,殺得了耶律靖南,就救不了身邊人。救了自己或身邊人,就來不及殺耶律靖南。
何況太史闌明顯只是身手矯健,並不會武功。
她最大的可能是自己避開腳踏弓,迅速恢復金劍,以金劍刺耶律靖南,且不論是否能成功刺殺耶律靖南,單她不能救李扶舟,就已經是輸,而輸的結果,還是死,還得寫下降書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