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局面他們想了很久,卻苦於沒有好的契機,未曾想最後,竟然是一個女子,一個官場新丁,天不怕地不怕,執劍而來,一把挑開了王者的面具。
案子其實並不複雜,人證物證案情推斷都非常簡單,難就難在有人告,以及如何告那兩步,之後的事情,不過是將證據儘量蒐集,等待最高掌權者的裁決罷了。
本來應該還有個人證,那個西局的太監,太史闌一心想把西局也扯進來,可是喬雨潤就是比康王滑溜,那個特徵很明顯的西局探子,已經找不到了。
這次審完後,三公也不通知刑部尚書和監察御史,立即將案卷封存,連同他們的處理意見和密奏,專人快馬密線直送京城。
同時三公遙控在京所有清流,以及御史臺的大部分御史,對康王展開了高密度大面積全方位的彈劾,彈劾奏章如雪片一般飛上鳳案,天天堆在宗政惠的床頭。
三公和太史闌商量,彈劾和密奏都繞開了西局,一方面證據不足,擅自提起只會引起對方反咬,另一方面西局和康王不同,太后信重康王,但畢竟康王是當朝親王,太后對他有顧忌存在,內心深處,未嘗沒有想適當鉗制他的意思,但西局卻是太后一手創辦,是她為了鞏固權力而設定的機構,真正自己養出來的孩子,動康王她也許還覺得有必要,屬於朝爭。動西局,那就是公然和她做對了。
太史闌也無所謂——不就一個南齊東廠麼?誰見過這種神憎鬼厭的秘密機構能長久的?
她是那種幹了事兒就不後悔,只需要努力做好一切,最後沒達到預期效果也無所謂,大不了下次繼續接著乾的人,所以案子已經捅了出來,她也就不再掛心,倒是開始有點掛心某個傲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