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我肯定跟他要比和溫平近的多,可如果賭上未來的話,站在溫平身後,我無疑可以更快成功,最重要的是我根本沒法確定幫助齊叔會不會被溫平給識破。
沉寂半晌後,我乾澀的開口:“叔,我覺得你有點神經過敏,老溫未必想要除掉你,再說了,他心裡也有忌諱,他不怕你魚死網破嗎?”
“魚會死,網一定不會破。”齊叔摸了摸清瘦的臉頰,慘笑著嘆氣道:“我跟了他十幾年,對他甚至比我自己的左右手還了解,什麼人才能永久保守秘密?是死人!我知道他的秘密太多了,如果我一輩子都跟他綁在一起,可能衣食無憂,但我選擇離開的話,呵呵”
我磕磕巴巴的想要繼續找理由:“關鍵是是”
見我滿臉不情願,齊叔吐了口氣打斷我:“算了,你說得對,我不能太自私,你能過來看我已經是仁至義盡,我不能再繼續奢求太多,保重吧小傢伙。”
我站起身朝著他微微鞠了一躬,表情誠懇的道歉:“對不住,叔。”
就在這時候,我兜裡的手機響了,竟是溫平給我打過來的,我嚇了一跳,瞠目結舌的攥著手機看向齊叔道:“是是老溫。”
齊叔想了想後小聲說:“你正常接,別哆嗦。”
我深呼吸兩口,作出一副剛睡覺的模樣按下接聽鍵:“喂,溫叔”
溫平的聲音說不上的平淡:“你沒在醫院?”
我笑了笑說:“沒有,對面病房住了幾個精神病總打架,我嫌鬧騰,跑到附近的一個小賓館開了間房,有事嗎溫叔?”
溫平簡單利索的說:“來趟叢臺區的香榭花園,跟我一塊辦點事,不要開車,打計程車過來。”
結束通話電話,我側頭看向齊叔,他也看著我,對視幾秒鐘後,我什麼都沒說,直接拽開門離去。
坐在計程車裡,我心煩意亂的望著外面霓虹閃爍的街景,低頭沉默好半天,我掏出手機翻到李中華的手機號上
二十分鐘後,抵擋溫平口中的“香榭花園”,雖然我對市裡並不太瞭解,但這地方一看就知道絕對屬於極其高檔的那種住宅小區,仿“凱旋門”似的拱形大門兩側各站一個一米八多的保安。
十幾棟三十四層高的大樓分外磅礴,綠化特別好,影影綽綽間還可以看到有一些獨立的別墅和一些觀賞的小涼亭。
等了大概兩三分鐘左右,一輛車牌尾數“123”的銀灰色邁騰車緩緩從小區開出來,停在我旁邊,溫平坐在駕駛座上半降玻璃衝我努努嘴道:“你來開車。”
汽車啟動以後,我偷偷瞄了眼坐在後排的溫平,他應該是剛下班,身上制式的白襯衫還沒換去,胸口的地方彆著一枚“黨徽”,正低頭在翻幾頁資料夾,頭都沒往起抬,直接說:“前面路口右拐,駛進建設路。”
“哦。”我趕忙抽回眼神,專心致志的開車。
從溫平的臉上很難看出他的心情,我跟他不多不少也算見過幾次面了,每次見他,他的臉幾乎都是一個表情,高興時候不會哈哈大笑,生氣時候不會皺眉歪嘴,這人的臉就像是罩著一張永遠不會變的面具。
幾分鐘後,溫平合上資料夾,仰頭出聲:“建設路右拐,下個紅綠燈左拐。”
我點點腦袋,迅速打了兩把方向盤,越走我越心驚,因為我們此刻要去的方向距離齊叔他們住的那個“永興國際”越來越近,難不成溫平要親自動手?
以他的身份親自殺人,我總覺得有點不現實,再者說了,看他的身材也不像是個會打架的人啊。
想到這兒我腦門上禁不住泛起一層細汗。
溫平的聲音幽幽響起:“熱的話,就開啟空調。”
我抬了抬打著夾板的胳膊,言不由衷的訕笑:“不熱,剛剛不小心碰了下胳膊上的傷口,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