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樓上下來,我好奇的扭過去腦袋。
一個穿著一套白色功夫衫,剃著貼腦皮短髮的男人衝我緩緩走來。
看清楚那人的長相,我不可思議的張大嘴巴:“師師父。”
來人正是我師父林昆,他臉上的表情古井無波,徑直坐到我旁邊,低沉的出聲:“小雅說你醒了,擔心你,讓我過來看看。”
“我沒事。”我舔了舔嘴皮搖頭。
“後悔走這條路了嗎?”林昆看了眼陳傲的相片,點燃一支菸,望向我發問:“如果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還要繼續嗎?”
“我繼續。”我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點頭。
“繼續就意味著你可能還會再品嚐這種悲傷。”林昆抓起我手中的白酒,揚脖喝了一大口後,長舒一口氣:“如果你後悔了,我想辦法安排你出國,以後做個與世無爭的人。”
“我退出,就意味著他白死了。”我撥浪鼓似的搖頭,咬牙低吼:“不為別的,為了他,我也肯定剷除天娛。”
林昆沉默半晌後,將酒瓶遞給我道:“未來的路,你可能還會疼,甚至比今天疼的更難以忍受,但如果能夠到達彼岸,你又會發現一切都值得。”
我遲疑幾秒鐘後,開口:“師父,阿生”
“阿生必須伏法。”林昆毫不猶豫的打斷我。
見我張嘴想要繼續辯解,師父又補了一句話:“至於他能不能浴火重生,得看造化,還得看他自己的想法,能做的我一定會做的極致,我也會想辦法告訴他,你很想他。”
“謝謝師父。”我立即俯身跪在他旁邊。
“天娛的下坡路,也意味著頭狼正式起步,好處是你會見到更大的一片天,而壞處是你會發現自己越來越身不由己。”林昆喝了一口酒,長吁一口氣道:“輝煌公司也來羊城了。”
“嗯。”我悶葫蘆似的點頭。
“好好的吧。”林昆摟住我肩膀,意味深長的喃喃:“你的路會走的很艱難,怕麼?”
我喝了一口酒苦笑:“我怕什麼?為什麼要怕?我特麼生下來就是一無所有,最多再把我打回原形。”
“孩子,有的人坐勞斯萊斯是他的榮幸,有的人坐勞斯萊斯是勞斯萊斯的榮幸。”林昆吐了口煙霧道:“社會就是這樣的,想要讓人高看一頭,那就得學會嚥下去所有憂愁,輸不起的人永遠不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