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問題,只是一時間難以接受,你不用掛念我,現在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保胎,過段時間我送你到國外散散心吧。”
江靜雅輕咬嘴皮,弱弱的看向我:“朗朗,我一直告訴自己,我不想做個花瓶,更不想拿孩子去要挾你留在我身邊,如果如果你覺得”
“咱今天不聊這個行嗎?”我打斷她的話,溫柔的輕撫她的臉頰道:“我現在真的沒有心思跟你談感情,你給我一個緩衝期,等事情結束以後,我一定和你面對面的好好談談。”
江靜雅愣了一下,侷促的開腔:“對不起,我”
“沒有對不起,我也不想跟你說沒關係,我希望我們一直都有關係。”我爬起來,親吻她額頭一下,然後套上鞋子就朝門外走。
江靜雅慌忙問我:“你去哪?”
“靈堂,我想多陪小傲一陣子,之前他都是他等我、陪著我。”我搓了搓臉頰,回頭朝她擺手:“乖,你先睡,我陪小傲呆一會兒就回來。”
說罷話,我開門離去。
江靜雅不放心的攆在我身後叮囑:“你身體很弱,醫生讓你必須多休息”
走進電梯裡,我沉沉的吐了口濁氣,不知道是因為陳傲的事情,還是這次在磚廠跟人刀刀見血的肉搏,我突然間有點害怕了,害怕自己受損,害怕在意的人被傷害,更害怕因為我的愚蠢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
猛地,我想起了在石市認識的那個貴哥。
臨離開石市的時候,他跟我說過,想要真正強大,就得讓公司的經濟飛騰,我低頭盯著自己的鞋面,自言自語的嘟囔:“看來有必要再去一趟石市,和貴哥好好的聊一下。”
幾分鐘後,我來到一樓大廳的靈堂。
本以為這個時間點,靈堂裡應該沒什麼人,結果卻看到董咚咚、尿盆和姜銘仍舊直挺挺的跪在香案前面,仨人的臉上都沒有任何表情,就那麼一動不動的跪著,彷彿木雕一般。
或許是聽到我的腳步聲,董咚咚和姜銘同時抬起腦袋。
“大哥”
“朗哥。”
看到仨人熬得眼眶裡全是紅血絲,我深吸一口氣擺手:“別跪著了,休息一下去吧。”
聽到我的聲音,姜銘馬上睜圓眼睛:“哥,你的聲音怎麼”
“沒事,落下點病根,或許過陣子就好了。”我扯著啞到極致的聲音擺手:“好了,你們都休息一會兒去吧,記住這次惹的禍,永遠不要再犯了。”
董咚咚哽咽著解釋:“大哥對不起,我們本來只是想幫你解決麻煩,沒料到去闖出來這麼大的禍。”
“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我點燃一支菸,剛抽一口,就被嗆得劇烈咳嗽兩下,席地坐在香案前面,指著近在咫尺的陳傲的相片,輕嘆一口氣:“記住他這張臉,這輩子不要忘掉,另外明天把大姚和他那個表弟帶到酒店。”
幾分鐘後,小哥仨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的回樓上休息。
我叼著菸捲,抓起香案上的貢酒,擰開瓶蓋自己先喝了一大口,然後往地上潑了一口,盯盯注視著陳傲的黑白相片嘆息:“一直以來,哥都沒有正經八百的跟你喝一場,沒想到咱倆都騰出時間了,卻是最好一頓酒。”
話沒說完,我就感覺自己的喉嚨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再也沒法往下繼續。
真正的悲傷是無聲的,那種想哭卻發現沒有眼淚可流的感覺特別難以形容。
而就在剛剛,我突兀發現自己不會哭了,準確的說,是眼眶裡沒有淚水了,不知道究竟是因為我身體的緣故,還是此時的心境。
我揚脖再次牛飲一大口,再次喃喃:“啥也不說了,喝吧。”
“叮!”
就在這時候,電梯的方向傳來一聲脆響,表示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