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雜碎走到一起。
“快請坐洪總、老陸!”
賀金山也回頭看了一眼,客氣的擺手招呼。
我直勾勾的盯著陸國康,他捂著個一次性口罩,但仍舊擋不住臉頰上的傷痕,跟我對視一眼後,馬上偏過去腦袋,全然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
洪震天則先拖起一把椅子,很有禮數的招呼陸國康入座,然後才四平八穩的坐到我對面另外一張椅子上,擠眉弄眼的開口:“朗哥還跟過去一樣,一走一過就是坑吶,坑我們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就算了,怎麼連賀爺這種半個老鄉都不放過。”
“知道自己招人煩就少吭聲,別總給我捶你的藉口。”我皺眉掃視他一眼,再次看向陸國康:“你懼怕死亡我理解,不告而別我也能懂,可當初費勁千辛萬苦才從輝煌公司的那個圈子裡爬出來,現在又折返回去,算什麼意思?”
“王總多慮了,我是個成年人,況且歲數比你大很多,我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在幹什麼!”陸國康目無表情的回應一句,隨即雙手抱拳衝賀金山道:“老賀啊,你這狗場真不錯,早知道現在混成這樣,前些年你喊我跟你一塊投資,我就不該擺譜出洋相的。”
“說什麼呢老兄弟,那會兒你不也沒少幫襯我嘛,要不是你引薦市裡那幾個銀行的負責人,我根本沒法起步。”賀金山大大咧咧的擺手,回頭衝著跟洪震天一塊過來的李豐示意:“去,上酒窖裡把我那兩瓶好酒拿過來。”
透過倆人的一言一語,我這次意識到他們是舊相識,搞不好認識的年頭還不短了,再結合初入廣平縣那會兒,陸國康的種種不合時宜,我瞬間想通了很多事情。
陸國康一定知道廣平縣誰為尊,也一定清楚我們前期在楊家寨工程上處處吃癟是出自賀金山的手筆,只是他一直揣著明白裝糊塗。
而賀金山也跟我耍了心眼,在我找王攀的那個晚上,他說自己想要圈一下洪震天,其實就是在敷衍。
賀金山套路我,我沒有絲毫憤怒,大家本身就非親非故,況且他的門徒泰安還死在我手裡,可陸國康的出爾反爾著實讓我難以接受。
想到這兒,我的火氣“騰”的一下躥了起來,兩手緊扣桌沿,粗聲質問:“為什麼?大家在一起混了那麼久,就算沒感情也不該有怨念,為什麼要把我悶在鼓裡!”
陸國康仿若沒有聽見,低頭自顧自的夾著肉塊往嘴裡塞。
我咬牙離桌,徑直朝陸國康走了過去,半道卻被賀金山給攔住了,他擰著眉梢,不滿的出聲:“王老弟,你有點性情哈,好好吃飯,有什麼恩怨糾葛你們可以離開我這兒在處理。”
“撒開手,這是我的私事!”我不耐煩的推開他的手臂。
洪震天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抬起腦袋挑釁:“怎麼個意思王總?到主家的地盤還要打主人吶?都不是第一天在社會圈裡闖蕩,你應該比誰都明白,咱們這個圈子哪有什麼忠誠可言,肯定是誰給的利益大就往誰跟前靠攏,你給不了陸叔想要的,我又恰好不缺那點資源,他跟我近有什麼問題麼?”
同一時間,賀金山目露威脅之意,冷冰冰的開腔:“王老弟,看在我的薄面上,有什麼事情出門你們再論高低,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