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我和她太遠了,不是城市之間的距離。”
“兄dei,老天爺給了你一張混社會的臉,你卻把時間都用在多愁善感上,累不?”我挎住他肩頭笑道:“回頭你找我兄弟波波嘮嘮吧,他是扯犢子情感專家,丫經常說一句話,女人就像沙子,你抓一把,不管怎麼攥緊拳頭都會流失。”
“嗯。”蛋蛋木訥的點點頭。
我繼續道:“但你要是給它弄溼了,想擺什麼造型不都得隨你嘛,你感覺自己好像是被綠了,掉頭想想,說不準你是在綠別人,男歡女愛說穿了就那點逼事兒。”
蛋蛋咬著嘴皮低吼:“我想賺錢,我想發大財,我想成為”
“先把杯裡那點酒喝乾淨再談理想吧。”我努努嘴淺笑。
我們仨人稀裡糊塗的造了三四箱啤酒,大部分都是蛋蛋喝的,這貨非但沒喝多,反而越來越精神,瞪著遍佈血絲的眼珠子像個精神病似的嘀咕:“你們說,我女朋友和他的男朋友現在滾幾次床單了?”
我無語的乾咳兩聲,乾笑搖頭:“你這詞用的太尼瑪硬了,讓哥們咋回答,我特麼也沒從門口趴著幫你數。”
“也對,我要去三亞,我想親眼看一看,說不準我心傷透了,這事兒也就徹底斷了。”朗朗吐了口唾沫,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都褲兜裡掏出乾癟的錢包,翻找幾下後,接著狠狠又將錢包摔在地上,蹲下身子“嗚嗚”乾嚎起來:“我他媽活的像條狗,連去三亞的機票錢都沒有。”
瞅著這個形單影隻的大男孩,我其實挺特麼想心疼的,今天晚上之前他可能還覺得自己擁有全世界,後一秒卻又覺得整個世界都背叛了他,他一無所有,可憐至極。
沉寂幾秒鐘後,我蹲在他旁邊,輕輕拍打他的後背安慰:“喝多了,就找地方睡覺吧,你有紋身的手藝,我相信你早晚能出人頭地。”
這回他是徹底懵圈了,蹲坐在地上,眼淚就跟斷線的珠子似的吧嗒吧嗒的滾落低吼:“我他媽不服啊,憑什麼每個人都比我強,憑什麼所有人都比我有能力”
世間文字八萬個,唯有情字最殺人。
愛而不得最難受,得而不惜就該死。
不知道究竟是我們改變了社會,還是社會改變了我們,不需要轟烈做偽裝,用不著波折做考驗的簡單愛情在這個年代徹底消失了,我們總是高喊著我愛你,卻又總在孤枕難眠的夜盤問愛情,盤問自己。
去酒店的路上,他跌跌撞撞的悶頭啞唱:“不問你為何流眼淚,不在乎你心裡還有誰,且讓我給你安慰,不論結局是喜是悲”
費了好大的力氣,我和三眼才把嚷著叫著要去三亞,要問問她究竟究竟愛他還是他的的蛋蛋抬回了最近的一間賓館,怕這小子半夜出事,我倆也沒走,從隔壁開了間房。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躺下沒多久我就睡著了,再一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我習慣性的抓起枕頭底下的手機看了一眼,五六條未接,全都是李俊峰打來的,迷迷瞪瞪的給他回了個電話:“啥事啊瘋子,我還沒睡醒呢。”
李俊峰打著哈欠道:“有個小姑娘大中午跑咱們夜總會找蛋蛋,說蛋蛋跟你是哥們,我尋思問問你呢。”
我眨巴兩下眼睛道:“蛋蛋的女朋友?”
李俊峰咳嗽道:“我哪知道啊,那姑娘這會兒還擱咱們大廳待著呢,對啦,你趕緊起床吧,廖國明安排一個小孩來找你,給了個地址,讓咱中午過去一趟。”
“行,我馬上過去。”我伸了個懶腰坐起來,簡單洗漱一下後,推開隔壁的房間,使勁推了推蛋蛋,這貨可能以前從來沒喝多那麼多酒,怎麼推就是喊不醒。
“得,待會我讓你的馬自己來找你吧。”我無奈的搖搖頭,轉身走出房間。
三眼像往常一樣,一到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