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也沒回來。父親本就十分緊張,想要提前退出,可是那劉狗卻和雲家以事情辦成,恭賀朱家離開屠龍會為由,在我家辦了宴席。誰承想那菜中放了藥物,結果,結果……”
說道這裡,朱瑛眼中含淚,一眨眼,淚水就滾落下來。
這件事與重濤他們在朱家莊大廳內探查到的情況基本吻合,知府和雲家打了朱家一個措手不及,為了不讓他們脫離屠龍會,於是下了殺手滅了朱家滿門。
“那你知道,為什麼他們要……”重濤停頓一下,換了個說法,“要火燒朱家莊?”
“大人是想說他們為什麼會喪心病狂的焚屍滅跡嗎?”朱瑛臉色掛著淚花,冷笑道:“因為我大哥當天不在,我被姨娘藏在暗室中。那些人見找不到我大哥,又怕被屠龍會知道居然少了這麼一個重要的人物,所以乾脆焚燒了屍體。我在他們動手之前便已經逃離,躲在山上,那場火燒了整整三天!他們搬光了朱家所有的積蓄以及存放在朱家的那些兵械,便……”
“我等了好幾個月,終於等到那狗知府出門的機會,若不是欽差大人您阻擋,備不住我已經殺了那劉狗!”說完,還氣憤的瞪了一眼恆昱祺。
恆昱祺把玩著扇墜,面無表情道:“你真的以為若是我不出手,你就能殺了劉知府?你可知那雲當家雖然並未在第一時間出手,但是也在蓄力之中,他只能讓你重創到劉知府,而不會讓你要了劉知府的命。知道為什麼雲當家未當場抓住你嗎?雖然有我安排的人接應了你,但是雲當家並未使出全力,他是想讓劉知府知道,若是沒有了他姓雲的,姓劉的那條命早就被人拿走了。你不過就是他們兩個人用來彼此試探的一個幌子,就算沒有了你,還會有第二個刺客,第三個刺客。”
朱瑛抖了抖唇,沒有說話。
“你大哥現在哪裡?”重濤問。
朱瑛搖搖頭道:“我也未曾聯絡上大哥,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那你知道五年前的事嗎?”重濤又問道:“關於一個寺廟裡方丈的事,你聽說過嗎?”
朱瑛想了想,點頭道:“有一些印象,但是那時我才不過十多歲,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方丈似乎也與屠龍會有關係,好像還藏起了什麼人,狗知府跟我父親一起去把那方丈抓了回來,不過聽說那人在牢中自盡了。”
“那你認識丫寶嗎?”重濤比劃了一下道:“這麼高,長得很漂亮,十一歲的男孩。”
“丫寶?”朱瑛想了想,搖頭道:“我家兄弟幾個沒有十一歲的男孩,十四五歲的有,五六歲的也有,只是沒有十一歲的。”
“那總是被打扮成女孩子的呢?”重濤不甘心的繼續問。
朱瑛一臉驚詫道:“那就更不可能了,我朱家畢竟是武術世家,若是有男孩還被打扮成女孩模樣,會被其他人恥笑的。”
重濤皺起眉頭,他本以為丫寶是朱家遺孤,如今看來似乎並不是……那這孩子究竟是誰?與哪一方有關聯?
從朱瑛那裡出來,重濤忍了一路,等回到房間才忍不住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那人是朱瑛的?居然都不跟我說!”
“路上想到的。”恆昱祺兌了溫水讓重濤洗漱,自己換下夜行衣道:“小九拿來的那份朱家卷宗你應該看過了吧?上面雖然一筆帶過,但是也有寫。朱家當家有個姨太太,是從戲園子裡買回來的,生了個兒子叫朱瑛。”
重濤回想了一下,有些懊惱,“這我也看了,居然沒有想到是他。”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你不用這樣煩惱,事情本來就是你我二人要配合來做的,難道你覺得我就沒有那個腦子嗎?”恆昱祺笑著把布巾遞過去讓人擦臉擦手,擦完了又親手摘下重濤頭上的簪子,把他一頭秀髮梳理柔順,讓他坐在床邊泡腳。
泡腳的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