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兒壓根就不是這種人,您別聽大嫂胡說八道。”
徐老太太冷冷的看向徐王氏,道:“你說是老三媳婦兒說的,那她是什麼時候跟你說的?”
徐王氏哭道:“前兩日媳婦半夜肚子不舒服就起來去茅房,路過老三屋外面,聽她……”
許氏沒等她說完,就冷笑道:“原來大嫂還有聽兄弟跟兄弟媳婦牆角的喜好呢?大半夜的我跟我男人說什麼那也都是被窩裡的話,大嫂倒是貼過來聽了。”
徐王氏強詞奪理道:“你就是說給我聽的,知道我著急才故意說給我聽的!而且你說出這種話就是狠毒了大寶,知道娘喜歡大寶所以才想辦法讓大寶死!”
許氏反唇相譏道:“難不成你半夜拉肚子也是我弄的?你半夜蹲我家牆角也是我讓你蹲的?且不說我是不是真的,不給大寶吃飯的是大嫂你,不給他衣裳穿的也是大嫂你,半夜把大寶趕出家門的更是大嫂你。如今大嫂反而說我狠毒?”
她說完,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看向徐老太太,悲切的道:“娘,我跟茂生就隨口閒聊了兩句,茂生也說,到時候讓大山帶著大寶過去宋家,大寶哭上一哭說想娘了吃不下飯還不舒服,宋玉蘭心疼孩子必定會心軟。可是誰知道大嫂聽牆角也就罷了,還聽岔了,竟然如此心狠的對待大寶,那可是她的親孫子啊!”
“是啊娘,我媳婦兒可是個最最溫和的人,娘最清楚了,她怎麼可能會這麼心狠說出那樣的話!”徐茂生也跟著說道:“而且大嫂禁足,又拘著大寶不讓出來,若是我們知道哪裡會讓他們這麼做啊!”
徐老太太聽完,眼刀子就落到徐王氏身上,“王秀花,你還有什麼話說?”
徐王氏也知道這件事根本拿不住許氏的錯處,只能垂著頭哭道:“是媳婦兒鬼迷心竅,媳婦怕宋玉蘭不回來,怕大山沒了媳婦,大寶沒了娘,著急忙慌的才這麼做。媳婦也是,也是著急啊。”
“哼!”徐老太太冷哼道:“你是著急?你是替他們著想?我呸!王秀花,你這是隻給你自己想!自從宋玉蘭嫁過來,你就眼紅人家的嫁妝,三天兩頭擺婆婆款給宋玉蘭臉色看,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本是你家的事我不太想插手,但是你讓宋玉蘭給你買衣服買首飾,我是不是說讓你不要太過了?結果呢?人家找上門來把這件事一說,我的這張老臉啊,簡直都要鑽到地縫裡去了!”
“你不但攥著人家宋玉蘭的嫁妝,還攥著人家宋玉蘭地裡的銀子,三天兩頭的讓大山跟玉蘭要銀子要這個要那個,你是不是都當我不知道啊?也怪我,怪我。早就該看出來你不是個省心的,早就應該把你休了,還我徐家一個乾淨!”
“娘,娘!!娘,不要啊,不要休了我!!”徐王氏如遭雷劈,哭著爬了過去抱住徐老太太的腿,“娘,這麼多年我伺候您和爹,伺候茂根,生兒育女。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娘!”
徐老太太看向徐茂根,慢慢的說道:“老大,如今娘給你兩條路走。第一條,休了這個婆娘。第二條,分家。你們一家子分出去,想幹嘛幹嘛,我和你爹再也不管了。”
“娘!!”徐茂根瞪大雙眼看向徐老太太,“娘,爹,爹……我不走,不要分家!”
他是老大,如今被單分出去過以後還不得被笑話死?
可是徐王氏卻抓住了希望,分了家她就能自己當家了,什麼事都可以自己做主,而且再也不用被休了!
想到這裡,她淚水漣漣的看向徐茂根,“孩子他爹,嗚嗚,不要休了我……咱倆一起二十多年了啊,二十多年的夫妻,我可從來沒有對不起你啊他爹……”
徐茂根當然捨不得休妻,先不說徐王氏人如何,但是這二十來年也伺候他伺候的好好的。若是休了以後自己就得一個人過,那冷灶冷炕的,誰能受得了?
徐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