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對徐王氏做了個鬼臉,笑嘻嘻的跳下地跑出去了。
宋李氏道:“孩子我們是帶過來了,因為畢竟口說無憑,好歹得讓大家夥兒看看你們一家子人到底多狠心。不過現在孩子在徐老哥哥家睡著,你也不需要擔心,以後這孩子,也跟你家沒關係了。”
她說完,就看族長從祠堂取出一個盒子,裡面是厚厚的族譜。他翻到徐大山這一支,拿出筆,沉重且緩慢的把大寶的名字劃掉了。
徐王氏這才明白一切都無法挽回,終於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嚎哭聲。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快把她帶回家吧,別放這裡丟人。”徐村長被這尖銳的哭聲吵的頭疼得很,又謝了幾位族長,然後請宋興義和宋李氏去他們家。
徐王氏哭的渾身癱軟,是被徐茂根揹回去的。一進家門就看見自家屋子門窗狼藉,東西散落一地,又嗷了一聲從徐茂根身上滑了下來,“我的個老天爺啊,這是要把人逼死啊,這可讓我怎麼活!”
回到自己家,徐老太太總算緩過那口氣來。她惡狠狠的瞪了眼徐王氏,道:“有一個算一個,都去主屋。”說完便氣哼哼的回去了。
徐茂根縮著脖子,也顧不上收拾自家那堆破爛,拽著徐王氏跟在爹孃身後進了主屋。
主屋裡,老爺子老太太坐在炕上,幾個孩子縮在炕裡,地上滿滿騰騰的站了一堆人。
徐老太太的目光從她這群孩子身上掠過,最後停在徐茂根身上,恨鐵不成鋼道:“茂根啊,你可是家裡的老大,原本我跟你爹這輩子到老了就要靠你的,你曉得不曉得?”
徐茂根垂著頭,木訥的嗯了聲。
“你看看你們家,你都當不起這個家來,如今自己孫子都保不住了,說出去都丟臉啊!”徐老太太簡直氣死了。
徐茂根的腦袋垂的更低了。
許氏端了一壺茶進來,柔聲道:“爹孃,先喝口熱乎水。”
徐老太太喝了一杯茶水,順了順氣又道:“原本著我是想跟老大家過,誰家老的不都跟老大過呢?而且老大一家子都木訥,就一個兒媳婦兒看上去還算拎的清。平日裡你王秀花各種作我也都認了,你是家裡的大嫂,心氣兒高也是應當。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作成這個樣子!那不是你孫子?你就不心疼?”
徐王氏噗通跪了下來,哭訴道:“媳婦兒也是想讓玉蘭回來才……不,不,娘,這不是我的注意,這是她,是她說的!!”她突然瞪大眼睛,抬手指向許氏。
許氏掩著嘴驚訝道:“大嫂這是說什麼呢?怎麼就是我的注意了?我這兩天可沒跟大嫂說過話。”
“就是你說的,你說若是大寶吃得好穿得好,宋玉蘭看了安心,也就不會回來了。說若是大寶餓上幾頓,穿的破一點兒,宋玉蘭原本就是個心軟的,見了能不回來?我就是聽了,我聽了,我想讓宋玉蘭回來,我才會……”徐王氏都快瘋了,她知道,若是這次沒有逃過去,自己真就會落到個被休的境地。
許氏怒道:“大嫂說話可得過過腦子,你說是這話是我說的,可有什麼證據?我是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這種話?”她轉身跪向徐老太太,“娘,媳婦就算怎麼看不上大嫂,也不可能對大嫂說出這種話來!娘是多喜歡大寶媳婦看在眼裡的,大寶那個孩子聰明伶俐又懂事,媳婦兒得是多惡毒才會想要害大寶?而且這幾天,媳婦兒一直忙乎著過年的事兒,而大嫂禁足,我們壓根就沒說上過話!”
她說著說著,就開始哭了起來,“娘,媳婦兒雖然掐尖要強,可是也知道什麼叫人命關天。媳婦嫁過來這幾年,哪天不是做的仔仔細細?而且媳婦兒還給大寶做了新棉鞋棉襖,是打心眼兒裡喜歡那個孩子,怎麼可能會出這種主意啊!娘,您可得給媳婦兒做主啊。”
徐老三也跪了下來,道:“娘,我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