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張啊?我去的話,肯定要帶我男朋友,一張不夠。”
帥哥愣了下:“還,還有好多。”
“我身上沒帶,”他窘迫地抿了抿唇,“要不你跟我交換聯絡方式,等我回去了,我把邀請函寄給你。”
沒等茭白回應,帥哥就趕忙說:“我知道您和戚董很恩愛,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我的第一場演出能……我手受傷了,本來都放棄了,我覺得自己沒希望了,一輩子就那樣了,我是看了您的……”
茭白沒聽下去,報了自己的微信。帥哥還在語無倫次的話聲戛然而止。
“加啊。”茭白不耐煩。
帥哥驟然一個機靈,連忙加微信發出好友申請,他的目的一達到就不敢多待,識趣地走了。
茭白察覺章枕的視線,他瞟過去,慢悠悠道:“贏了?”
章枕心虛得沒讓茭白看手機上的敗局慘狀,也不再去琢磨“很恩愛”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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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堂的賓客在坐等婚禮開場,工作人員在做最後的確認工作,司儀在臺上跟人交流什麼,不時看一眼待會兒要播放浪漫愛情故事的大螢幕,唯獨不見新郎出來走位。
茭白沒閒下來琢磨岑景末今天的心情。不認識的,看過八卦吃過瓜的,在漫畫裡露過臉的名流影星等等,一個個的都來他這兒走一遭,形式感很強。
未來的戚夫人頭銜罩在茭白頭頂,他的形象很正面,多虧了那篇個人事蹟報道帶來的影響。
那也是戚以潦眾多安排裡面的其中之一。
想那麼多,想那麼遠,多傷神。本來壽命就短,哎。
茭白從桌上的果盤裡拿了點吃的,幾下吃完,他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腳,坐久了尾椎難受。
“白少,桃子吃嗎?”戚淮不知從哪弄來的桃子,半個手掌大,水紅色。
茭白接過來一口咬下去,酸得他臉都扭了起來。
一張紙巾遞到他眼皮底下,他瞥一眼戚以潦的遠方表侄子,沒直接把嘴裡酸掉牙的桃肉吐上去,而是拿走紙巾,自己接著。
戚淮的目光從茭白的左手上掃過,鏡片後的眼眸眯了眯。
“這桃子不是人吃的。”茭白吐了桃肉還是覺得酸,他喝了幾大口茶才緩下來。
禮堂裡瀰漫起了一股不尋常的氛圍,岑家人行色匆匆。
茭白觀察了會,眉頭一跳,怎麼回事,難不成岑景末要悔婚?
“贏了。”旁邊的章枕毫無形象地握拳。
茭白湊過去,右手臂掛在他肩膀上:“厲害啊,你這積分。”
“你哥別的不行,打拳是一等一的。”章枕的桃花眼裡含著得意的笑,“我再給你玩兩把。”
話音剛落,他自己的手機就震了一下。
戚淮:出來,有話說。
章枕看向戚淮,他那視線十分明顯,都沒藏。茭白很輕鬆地捕捉到了。
“怎麼了?”茭白斜眼,“你們兩個當著我的面搞什麼?”
戚淮給了章枕一個眼神:蠢貨。
章枕那張跟體格武力不符,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的臉上露出怒意,他拉開椅子站起身,手臂肌肉都鼓起來了。
“哥,你幹嘛呢,坐下。”茭白拉章枕,“哥!”
禮堂左上方,易轍在岑家的親戚這邊,每當有人帶著不明目的來找他搭話,岑毓都會替他擋過去,他想說他完全可以自己應付。
但岑毓對他的保護欲太強烈,他拒絕了,她會傷心。
易轍給岑毓剝著核桃,忽然一頓。
嘈雜聲裡混進來一聲“哥”,並不清晰,很模糊,他卻不自覺地避開那些雜音,將那個字收入耳中。
易轍辨認搜尋了一下聲音來源地,他往後扭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