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們陸續到場,有幾個名媛在說笑議論,岑家的女主人真是好福氣, 太子爺多寵她。
關於新娘的身份家世,也是賓客們在意的點。岑家的富有是計算不出來的, 不需要跟商界的哪一家聯姻。
新娘也不會是影藝界的明星藝術家之類,無名小輩怎麼進岑家大門。
小老百姓更是不可能。灰姑娘只存在於童話故事裡。
大家一番推論下來,那就剩下政界。他們搜尋過,王這個姓, 沒有對得上的。
看來是私生女。
但不妨礙岑家挑中她, 和她背後的家族結盟。
賓客們都在觀望女方來人。可惜他們沒看到什麼熟面孔。
女方的家人來得不多,都是她母親的親戚,她父親那邊的大人物一個都沒到場,不合適。
茭白趴在桌前,下巴抵著桌面,兩隻手按手機耍遊戲。
“白白, 天氣變了, 我們中午就回去。”章枕穿過幾張桌子過來,沉聲說。
“行。”茭白剛說完, 遊戲裡的角色就死翹翹了, 他把手機給章枕, “哥,你幫我玩。”
章枕的視線從茭白臉上轉到手機上面,他玩得心不在焉。
昨晚他跟戚淮在門外守著。
不一會就來了幾個老總, 還剛好都跟戚家有過長期合作,他們認識章枕,直接拉著他聊了起來。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
章枕的思緒被帶跑, 又折回來,他忍了又忍,背部塊壘分明的肌肉都繃得發疼。就在他要甩開攔著他的戚淮,一腳踹開房門的時候,門從裡面開啟了,他弟好好的走出來。
可他就是感覺哪裡不對勁。那感覺已經在他心裡停留一早上了,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打啊,拳頭都到你臉上了,快打!”
耳邊傳來茭白的催促,章枕回神,他一通眼花繚亂操作,輸了。
茭白眼神哀怨。
“我給你把積分打回來。”章枕第二次開打,不再分心。
茭白趴著看章枕玩,他穿的長袖襯衣,袖口都扣起來了,說是感冒,實際是遮擋手腕的紗布。
昨晚岑景末快哭了的時候,茭白受不了地睜開眼睛裝作剛醒,他迷茫地看著岑景末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岑景末來一句:我也中邪了。
之後就是一番愧疚的解釋跟道歉,包紮傷口,泡沖洗血腥味的藥浴,換衣服。
事兒翻篇了。
儘管表面上是如此。
茭白的腦袋換個邊,視野範圍裡是有錢,有名氣的各個領域大佬,他的鼻息裡像是還有狗血的味道,岑景末要不是進組了,絕對又他媽會上演小黑屋。
病嬌跟暴力狂各有各的操蛋,他們有個共同點,都是瘋子。
真得感謝岑景末原來的人設——為別人的故事好奇,動容,偏執。
吃瓜吃過50。
恢復記憶後進組。
“白少您好。”
邊上響起拘謹的年輕男音,茭白無精打采地抬了抬眼睫,看著陌生的帥哥。
章枕打遊戲的功夫,湊到茭白耳邊介紹來人的身份,他說對方是戚氏一個老合作商的小兒子。
原來是小公子啊。茭白懶洋洋地打招呼:“你好啊。”
帥哥穿白色燕尾服,襯衣領子下扎黑色領結,打扮得十分隆重,跟新郎似的,他面紅耳赤地表達自己的仰慕之情。
茭白一聽才知道,這人是他的粉絲。
是的,沒錯,他是偶像。
帥哥支支吾吾半天,遞上一張設計華麗的邀請函,他說自己七月中下旬有場小提琴演出,希望偶像能來。
茭白瞥瞥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