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銘小瞧了茭白。那不是惡犬,是惡狼。一個沒出社會的高中生,也不知道哪來的城府跟膽量,敢在董事長的眼皮底下玩花樣。
董事長不可一世慣了,這回被耍,想必受到了前所有未的衝擊,裡子面子全丟了。
一出辦公室,陳一銘就將董事長交代的事吩咐下去。
其實在查到大師發生意外的時候,陳一銘就讓人繼續往下查了。因為齊霜的人沒找到大師的屍首。
陳一銘需要確認一下。
這次董事長限定了時間,陳一銘加派了大量人手,必須要想辦法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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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的血腥味更重了一些。
齊子摯的脖子跟肩膀都被血染紅浸溼,他卻沒有伸手去捂傷口,這件事他齊家是沒法全身而退的,也難以將小弟摘出去。
小弟一定是有什麼把柄被那個茭白捏住了,一個字都不敢跟他這個大哥說。
否則何至於發展成現在這局面。
“茭白……”齊子摯在心裡念出這個名字,福緣樓那時候,他在休息室裡聽了一些話,覺得那孩子的心性很不錯,還想著將來如果對方遇到什麼困難,他就幫一把。
現在回想起來,十分可笑。
那孩子哪需要他忙。
齊子摯的面色因為失血漸漸發白,他挑明茭白蓄謀已久時,沈寄的反應透露了一點,他不會對茭白下狠手,那他就需要一個能讓自己翻篇的途徑。
小弟就是那個途徑。
甚至整個齊家都要被毀掉至少一半根基。
齊子摯擰著眉頭,思緒清明。齊家下去了,可以再起來,小弟卻不能有事。
他希望小弟別來這裡。
沈寄的怒火,他這個大哥來面對就好。
齊子摯這麼想的下一秒,褲兜裡的手機就響了,他沒思考就接通了。
“齊總,霜少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