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準備兩份,你跟建軍出一份,我出一份,別讓人姑娘受委屈。”
高燃喉頭哽咽。
高老太往屋裡走,嘴裡在唸叨,“也不知道建國哪天回來,我出來幹什麼來著,吃多了,早知道就不吃那麼多了。”
客廳裡靜了一兩分鐘,高燃拔腿就衝到門口。
“小燃!”
劉秀急急忙忙跑過去攔住兒子,“你別出去,媽給你跪下了,你好好的,你聽話,我們回縣裡,回鄉下,我們一家人還像以前一樣,苦一點累一點都沒關係,只要一家人好好的,媽求你了,媽給你磕頭。”
她邊說邊“撲通”一聲下跪,頭對著兒子站的方向,要往下磕,高燃抖著身子跪下來阻止。
後面傳來高建軍的呵斥,“劉秀,你是他媽,你跪他幹什麼?”
劉秀被拽起來,老淚縱橫。
高建軍把老伴緊緊拉住,手背青筋突起,他大力給了兒子一腳,下一刻就把門開啟,“不是要出去嗎?我讓你出去,滾!”
門外沒有封北的身影,地上有一大灘血跡。
高燃的瞳孔緊縮,他扶著門框站起來跑到門口,看到血跡一路往下,頭如同被錘子錘擊,疼的他喘不過來氣。
家裡的大門在高燃身後“嘭”地砸上了。
高燃急匆匆的下樓,天旋地轉,他無意識的去抓扶梯,卻沒抓住,整個人直挺挺的栽下樓梯。
封北是給趙四海背下樓的。
趙四海不放心,一路跟著,見封北進了一棟樓裡一直不下來,就忍不住上去看,發現他倒在402的門口,後背的衣服被血染紅,手忙腳亂的把人送去醫院。
封北的傷口剛重新包紮完,他就要走。
趙四海這回怎麼都要攔著,體格再強壯,身體再好,也是個普通人,能這麼瞎搞?命沒了,什麼都得玩完,“封隊,都到這時候了,什麼事你跟我說吧,我幫你去做。”
封北的氣息虛弱,他說了高燃家的地址。
趙四海沒有耽擱,立即動身過去,他很快回來,“那家沒人。”
“沒人?”封北皺眉,“你敲了幾次門?”
趙四海說,“我按照你說的,敲了很多次,還喊了兩聲。”
封北的心裡生出幾分不安。
趙四海啊了聲,這才想起來被遺漏的事,“我問了隔壁家老大爺,說那家人好像出了什麼事,救護車把人抬走了。”
他抓抓頭,好奇的詢問,“封隊,那家人是你朋友還是……”
封北拔掉針管下床,身子晃了一下就往後倒。
趙四海一邊按呼叫器,一邊把封隊弄到床上,他從封隊口中聽到了一個模糊的名字,不確定的湊近點聽,眼睛猝然睜大。
沒有錯,是那個名字。
醫生護士進來,趙四海退到病房外面,他給一個同事打電話讓對方查個東西,之後就來回走動。
不多時,趙四海接到電話,他的臉上出現怪異的表情。
某個大膽又可怕的想法竄出來,趙四海心驚肉跳的壓下去,不可能,絕不可能!
高燃昏迷不醒。
醫院只檢查出他滾下樓梯的摔傷,以及他手上的傷口,他的腦部沒有任何問題。
高建軍跟劉秀站在診室裡面,看幾個主任拿著兒子的片子討論,他們顯得無措又恐慌。
幾個主任討論了好一會兒,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