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合理。”
言下之意像是在自我安慰,沒事的,我沒有生病,也沒有不正常,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陸城的呼吸驟然一頓,嗓音嘶啞的開口:“再說一遍。”
“我又不是復讀機。”顧長安摩挲摩挲男人下巴上的鬍渣,“刮鬍子的時候腦子裡想的什麼?沒刮乾淨,還搞出了個小口子。”
陸城喜歡他的明知故問,挺可愛的,但僅限於這個,其他時候只有虛偽狡詐。
顧長安懶洋洋的笑著說:“我嘴裡有煙味,你要是能忍受的話,我們就再親會兒。”
面對如此大的誘惑,陸城根本抗拒不了,他親著青年的嘴唇:“如果我說我有潔癖,你信嗎?”
“信啊。”顧長安半搭著眼皮笑:“你住進小廟的那個晚上,我半夜去偷窺,發現廟裡一塵不染,還以為進了平行空間。”
“我讓人收拾的。”
陸城說,“你被立春揹回來那次就剩下一口氣,我當時抱著你給你取暖,讓你吸走了很多陽氣,事後我為了讓自己趕緊把事情翻篇就找了個合理的解釋,我認為你爹找了陸家,讓我過來幫你渡劫,所以我不能讓你在我的眼皮底下出事,但是其實沒必要那麼做,我有別的法子救你。”
顧長安跟隨他的聲音翻出相關記憶:“這麼說,你對我一見鍾情,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陸城想也不想的否定:“不是。”
顧長安別人推開了。
陸城又給撈回來:“看照片那會兒覺得你長得太柔弱了,像溫室裡的花朵,經不起折騰,主要是你虛偽的性格讓我覺得有意思,挑起了我的好奇心跟興趣。”
顧長安呵笑:“但是你現在不想要我虛偽了,想要我的誠實。”
這話給人一種幽怨的錯覺,彷彿後面應該還有一句“男人都是善變的”。
陸城的面部肌肉抽了抽:“你也是吧,起初還配合我演出,後來就希望我坦誠。”
“好了,過去的就不說了,說接下來的,說以後。”
顧長安並不喜歡往後看,覺得後面大部分都是遺憾跟後悔,每看一次,都會發現自己多麼傻逼,還是往前看好,一直往前,就算看不到東西,衝著那個方向至少有個期待。
“陸城,你去把窗簾拉上。”
“剛才也沒拉。”
顧長安把男人推開,摘掉眼鏡放在一邊,手順順微亂的額髮說:“剛才只是親了個嘴,可以不拉窗簾。”
陸城秒懂。
就在這時,吳大病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長安,家裡來了兩個人,都是男的。”
“……”
顧長安開啟門,不爽的嘀咕:“不是讓他們一小時後過來嗎?”
吳大病聽清了,他認真的說:“那個,長安,已經過了一小時了。”
顧長安很意外:“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