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顧長安蹲牆角那會兒仔細想了想這段時間的點點滴滴,還是沒法子確定自己什麼時候對陸城動的心思,只能確定打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他。
不單單是他,陸城恐怕也不清楚,他倆天天的對戲,對著對著就對習慣了,這樣那樣的情緒攪合在了一起,扯不開,也沒想過去扯,只有大病這個旁觀者看得一清二楚。
陸城實在受不了撲鼻的煙味,他走到窗戶那裡把玻璃窗拉開三分之二,完了折回來說:“有個事我得說明一下,是我先弄明白的。”
顧長安能猜到是哪個時間段,他叼著煙嗤笑:“但先行動的是我。”
陸城語出驚人:“也是我。”
顧長安呆滯半響後怒罵:“操,你玩陰的!”
什麼時候的事?他試圖去找蛛絲馬跡,卻一無所獲,臉色不是很好看。
陸城慢條斯理的糾正:“這不叫玩陰的。”
“對,確實不叫玩陰的,我形容的有偏差。”顧長安鄙夷的瞥了他一眼,“這叫慫。”
陸城被嗆的額角青筋直蹦。
親的時候從狐狸變成貓,享受的眯著眼睛,還哼哼,親完就變回了狐狸。
顧長安隔著繚繞的煙霧欣賞男人吃癟的表情:“我等著你的反駁。”
陸城破天荒的沒:“沒什麼好反駁的,我確實慫。”
“為什麼不說?”顧長安開玩笑的說,“這不符合你高高在上,優雅尊貴的氣質啊,而且你的作風也不婆婆媽媽。”
陸城也跟他說笑:“其實我是個內心脆弱的人……”
顧長安指間的煙抖了抖:“你要是這樣噁心我,那聊不下去了。”
陸城無縫轉換的擺正面色:“我打算等狼予的事情解決後再跟你攤牌,在這之前沒有合適的時機,弄巧成拙會很難收場。”
顧長安聽出男人話裡的深思熟慮,他抬起頭:“你沒看出來我對你也有那個心思?”
陸城第一次跟他掏心窩子,語氣裡難掩無奈,還有點兒委屈:“我只看出來你各種跟我抬槓,不把我放在眼裡,你每天在我這兒都是半真半假,我想分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要費一番精力。”
顧長安想起了剝臉皮的噩夢,他難得正視自己的習性,也給出態度:“我以後儘量都跟你來真的。”
陸城表示懷疑:“不再口是心非?”
顧長安說:“偶爾。”
陸城:“……”
顧長安抽口煙,搖頭嘆息:“咱倆還沒有大病看的透徹。”
陸城贊同這個觀點。
男人又不適的咳嗽,顧長安這次下意識把煙掐了,隨口問道:“剛才我進來的時候,你在跟誰通電話?”
陸城沒瞞著:“十二。”
顧長安將菸頭彈進垃圾簍裡面:“他聽了全程。”
陸城不在意的說:“十二不是外人。”
顧長安側頭,臉上有笑意,眼裡卻沒有:“對我來說是。”
陸城跟青年對視一兩秒,面色淡然的給他答覆:“我會交代下去。”
語態裡沒有一星半點勉強,也不見絲毫權威被挑戰的反感跟怒意,在小東西面前,權威什麼的,不存在。
顧長安滿意的彎了彎唇,要是陸城為那個什麼十二跟他爭論,那就完了,他勾勾手。
陸城姿態放鬆的靠近:“嗯?”
顧長安捏住男人的下顎左看右看:“拋開你差勁的性格不談,你這張臉的確長得很有收藏價值。”
陸城抬眉:“所以?”
顧長安衝他笑的人畜無害:“所以你頂著這張臉一天到晚在我面前晃,我看上你其實也算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