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師說喝酒誤事,我或許會栽在‘酒’字上。”
丁香撒了個小謊。只有拿她說事,才能引起丁壯足夠的重視。
大師說的話丁壯不敢不聽,他可不願意孫女出事。
忙說道,“大師說了這話,爺怎麼敢再喝酒,從今天起不喝了……”又弱弱地問,“一直不能喝嗎?”
丁香道,“至少這兩年不能喝。”
至少她迴歸之前不能喝。
丁壯一拍大腿,“爺忍。不就兩年不喝酒嗎!”
丁香感動地摟住丁壯的胳膊。
回到家,她又跟丁釗說了同樣的話,還重點說了不能貪錢貪色。
聽閨女一本正經讓他不能“貪色”,丁釗的臉都紅了。
“小孩子家家懂什麼,你不說爹也知道。至於喝酒,爹不貪杯,但同僚間的應酬還是要,喝一點總成吧?”
丁香點頭,只要制止就行。
應丁香的要求,張氏今天去牙行買了一個婦人回來。
婦人三十幾歲,身強體壯。之前是一戶官家廚娘,夫家姓戴,男人早死。
因為她的親戚犯了事,主家生氣,不僅打死犯事的人,還發賣了所有親戚。
戴嬤嬤手腳麻利,張氏和丁香都很滿意。
以後她就在正院小廚房當差,只做丁香教她做的點心。無事的時候,就負責打奶油和雞蛋。
古代沒有電動打蛋機,打雞蛋和打奶油是重複性強體力工作。
夜裡丁香躺在床上,又想著老和尚的話,怎麼防患於未然,怎麼跟邱望之說。
不止讓邱望之找幫著證人,最好讓他對假荀香產生懷疑……
次日,丁香去陶府上課,帶了五個雪芙球去。
她沒有多帶,老夫婦一人一個,陶老爺夫婦一人一個,另一個給陶婧。
她當然不好分配,但她知道老太太肯定會這麼分配。
不是她不想多帶,而是怕有些人吃了問東問西不好回答。
終於盼到四月二十九,是丁香同邱望之約好的日子。
後天丁立仁要考試,張氏在家照顧他。丁壯和丁釗都去了“寶鐵”,丁香一個人帶著飛飛、衛嬤嬤、綾兒、羅兒去了東順街的四品齋。
長到這麼大,她很難甩開大人做自己想做的事,今天終於得償所願。
四品書齋還在裝修,亂糟糟的。
丁香裡外看了一圈,表示滿意。把綾兒留下跟湯俊勾通,她帶著飛飛和衛嬤嬤、羅兒去了東街的茗園茶居。
說辭是看看他家的“水丹青”。
來到茶居,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站在大門前,是邱望之的一個護衛。
邱望之是五品武官,官不算大。但他是衛國公世子,就是金吾衛統領也要給兩分薄面。
派頭足足的,隨時都帶著幾個護衛。
護衛給丁香比了個“三”的手勢。
丁香等人直接去了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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