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被應銘當作生日禮物其中之一送給了應寒陽。
所以從那之後,應寒陽就負責了這傢俱樂部所有的大小事宜。
應寒陽表面上看著渾渾噩噩不怎麼靠譜的混不吝二世祖模樣,但是俱樂部卻被他管理的井井有條,謝聽雨到不以為然,有關於玩兒的事物,應寒陽向來都特別上心特別專注。
謝聽雨沒怎麼猶豫,點了點頭:“好,到時候我直接從學校過去。”
·
外面已經沒再下雨了。
謝聽雨手裡還拿著徐修其的那條圍巾,她低頭走了幾步,十二月的風冷颼颼的,從脖子裡灌入身體,脖頸往下都是一股寒意。
她蹬了蹬腳,呼吸之間都是一層白茫茫的霧氣浮在空中。
脖子裡空蕩蕩的,她想了想,還是把圍巾圍上了。
不知道是她多想還是怎麼的,她總覺得這條圍巾上有股很淡的薄荷味,那股味道和徐修其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一直縈繞在她的鼻尖。
謝聽雨想把它扯掉。
但又實在太暖和。
如此反覆糾結了好幾次之後,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你是沒有圍巾嗎?
為什麼不帶自己的圍巾?
為什麼要帶男人的圍巾?
男人的圍巾就這麼好嗎!!!!
謝聽雨沒來由的非常煩躁,極其煩躁。
就連寢室裡的三隻也無可避免地被躁怒之下高攻擊力的謝聽雨給攻擊了,接下去的日子裡,三隻非常有眼力見兒的和謝聽雨保持著不被攻擊的良好距離,但即便如此,還是被她的低氣壓給震懾到了。
週五晚上,謝聽雨洗了個澡出來,就看到蘇蘇神神叨叨地拆著快遞。
拿吹風機的時候,謝聽雨就看到蘇蘇從快遞盒裡拿出一沓紅紅火火的紙,她愣在了原地,“你買了什麼?”
蘇蘇眨了眨眼:“考試神器。”
她一一展示給宿舍的三人看:“這個是對聯!待會貼到門口的!左邊貼“各種證書都要拿”,右邊貼“期末考試我不怕”,上面貼個“逢考必過”,祈福四件套,最後一件就是制勝法寶——“考試必過符”。”
“……”
“……”
“……”
三人笑的直不起腰來,謝聽雨冷了五天的臉在此刻破功,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笑完之後,蘇蘇舒了一口氣:“羽毛,你可終於笑了。”
謝聽雨疑惑不已:“我平時也經常笑啊。”
宿舍三隻齊齊的搖頭。
蘇蘇:“我掐指一算,上次你笑的這麼開心,似乎是和徐師兄見面的那次。”
晚晚點頭。
曼姐也點頭。
謝聽雨白了她們仨一眼,拿著吹風機進了洗手間吹頭髮去了。
沒一會兒,鍾笙晚走了進來。
覃大宿舍的構造相當高階,宿舍進門左手邊或者右手邊就是連線著洗手檯的門,再進去開啟一個門才是衛生間,低配版乾溼分離洗手間。
鍾笙晚把門給關了。
衛生間的鏡子裡,謝聽雨看到鍾笙晚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她關掉吹風機,往後瞥了她一眼:“怎麼這麼看著我?”
鍾笙晚說:“你最近,不太正常啊,謝同學。”
謝同學表示並沒有:“我最近吃好睡好,上課積極做筆記,甚至還非常友善地把筆記分享給同學們,期末考試重點都慷慨地發到班級群裡了,我這還不正常嗎?”
鍾笙晚:“我說的是這個嗎?”
“那是哪個?”謝聽雨好整以暇地笑著。
鍾笙晚不是蘇蘇,她微微一笑,緩緩道:“你那天回來脖子上圍著的圍巾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