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薄唇,室外的光照在他的左臉頰上,右臉陷在昏暗室內,腳底的墨綠色燈光隱隱發亮,他眼底漆黑,淺茶色的瞳孔似乎也被暗下去的天染上暗色,眼底被暗湧的墨綠色光照的詭譎難變。
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聲音低而沉,“可我不想當你的師兄。”
謝聽雨怔住了。
看到謝聽雨這個反應,徐修其上下滾了滾喉結,從喉嚨裡發出笑意來,“我以為你很早就知道我的意思了,不是嗎?”
謝聽雨找了半天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她悶悶的“啊”了聲。
她垂下頭去,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師兄。”
“嗯,”徐修其的聲音裡聽不出一絲的異常,“要拒絕我?”
謝聽雨搖了搖頭,她聲音很輕,說:“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想找我談戀愛,還是想找個人談戀愛?“
徐修其顯然是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麼句話來,沉默了幾秒,他說:“我不知道你問我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可能男人和女人之間思考問題就是不一樣的,我給不了你一個答案,或者——即便我給了你一個答案,你也不會滿意。”
他到底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大神,凡事都理性思考,哪怕情|欲充斥腦海,也能條理清晰地一一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
這樣一個無論何時何地都能保持這麼清晰理智頭腦的男人,她真的能掌握嗎?
“可是羽毛,”這還是第一次他這麼正色地叫她的名字,他垂眸附耳,說話時的氣息溫熱暈在她的耳廓處,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還沒等她調整好站姿,就聽到他又說,“我很確定,你對我而言是不一樣的,不一樣是指——”
他毫無徵兆地直起身子,伸手,從她的身後到他的身後,畫出一道很長很長的線。
他指了指線的左邊。
他們二人站著的這邊,說:“這裡,以前是我,現在有了你。”
“那邊,”他指了指線的右側,嗓音很淡,帶著幾分冷意,“是其他人。”
徐修其漆黑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喉結上下滾了滾,再開口的時候嗓音喑啞,緩緩道:“在這個世界裡,多了一個你。”
我本人孤僻,乖戾,在旁人面前高高在上如神祇,即便是身邊至親之人都不甚親近熱絡,唯獨在面對你的時候,內心起伏波動,血液噴張流動。
我的世界裡原本只有我自己。
直到你出現在我的心底。
——在這個孤獨浩瀚的無盡世界裡,我多了一個你。
作者有話要說: 徐師兄其實並沒有表面那樣的溫和,之前也說了,他從小就不在父母身邊,爺爺奶奶再好,也抵不過父母的照顧和陪伴的,而且身邊還有個從小到大跟在父母身邊的弟弟做對比,他其實是非常妒忌弟弟的。
而且父母后來又想要彌補,在他看來就像是搞笑,真以為缺失的童年能彌補的回來?
小時候想要一顆糖想要去遊樂場,二十歲的他還想嗎?
所以他一直是在自己的世界裡的。
他獨立,自主,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野心,所以不會繼承齊家更不會回徐家,他的世界漸漸的變得越來越浩瀚,他會擁有更好的未來,即便那個世界裡沒有羽毛。
他也做好了他的世界裡只有他一個人的打算。
但是羽毛出現了。
在他的眼裡,羽毛是和任何人都不一樣的存在。
他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得上愛,但羽毛對他而言,大概是另一種活著的價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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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養身體,每天都很困,大概週五回去複查,複查結果如果好,大概會多更新一些的。希望大家都健健康康的呀~
ps:大家不要提學校的名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