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奚言甚至都能想象到他沒個正形,沒皮沒臉的要求小繁寫下這行歪歪扭扭的誇獎他的話的模樣。
也只有他們的女兒會答應他這種無理的要求,他們的兒子才不會理會他這種要求。
奚言忍不住彎了彎唇,又翻開他教孩子們的幼小銜接習題冊,習題冊也是紙面整潔,做的漂漂亮亮。
泡泡的睡姿跟他差不多,平躺著睡著,手臂墊在腦後,連睡著的模樣都是酷酷的。
奚言從孩子們的房間裡退出去,摸進廚房,她下意識地開啟蒸箱,蒸箱裡像平常一樣,擺著他為她預留的飯菜。
儘管他們今晚吵架了,可他也沒有不給她留飯菜。
就像過去的這半個月以來,她沒有一次回家以後摸到的是冷鍋冷碗,這樣說起來,他可比她大度得多。
等他回來。
等他回來,她也要儘可能多的陪他們一起吃晚餐。
奚言吃完晚飯,回臥室,臥室的床邊櫃上仍擺著保溫杯,保溫杯裡泡著的,無需猜想,也知道是潤喉茶。
這好像是一種習慣了。
奚言喝完他泡的潤喉茶,拿了睡衣去衛生間洗澡,卻發現……卻發現他的睡衣和浴巾整齊的碼在乾衣區。
這就說明,他本來是要洗澡的。
這說明,他今晚沒打算回去睡,他是打算睡在她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