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失控了?
算了,是他心甘情願當舔狗的。
他愛的,從始至終,不就是這樣的她嗎?
“奚言。”許澤南發現這一刻有很多話想跟她說,但好像最緊要的還是先向她低頭,別繼續讓她生氣了。“我想明白了,這段時間是我太心急了,我們不是還有很多年嗎?我等得起,等多久我都等得起,等我這趟回來,我不會再逼你做出任何決定。”
她支起的這個臺階,他還是順著踩了。
那麼,奚言也就順著他的話,說:“我做的也不對,你想陪我去家訪也是因為擔心我。我不應該總把你拒絕在我的生活之外……”
奚言話沒說完,她又聽見他秘書催促的聲音:“老闆,再等下去,我們快要趕不上航班了。”
他們於是被迫停下了相互低頭。
“你還有多久到家?”許澤南問。
酒吧離奚言家不算近,代駕師傅開的不算慢,但畢竟是夜間行車,安全為先,奚言約摸估了下時間:“半個小時。”
“這半個小時裡面,孩子們睡著了會突然醒來嗎?”許澤南:“他們可以自己待著嗎?”
“不會。”奚言說:“可以。”
“行。”許澤南交待奚言,說:“言言,我出國的這段時間,兩個孩子的接送,我媽和家裡的司機都可以幫忙。趙秘書你比較熟,他也是我很信任的人,有事情你直接安排他去做。”
奚言恍惚間覺得他交代得太多了。
但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他只是出趟國而已。
只是出趟國而已。
“哦,好。”
“那我就先走了。”
“我手機摔壞了。”
“送一個新的給你。”
“是賠一個新的給我。”
“好。”
奚言坐在後排座椅上,看著這城市夜晚的燈火,一排排高立的路燈向後倒退,她聽見他的秘書為他拉開車門的聲音,聽見他拉過安全帶的聲音,又聽見車門被關上,車子發動的聲音。
奚言忍不住問:“許澤南,你不是說想見我一面的嗎?”
許澤南低笑了一聲:“你都聽見了?”
“嗯。”
“來不及見了。”他的聲音裡好像也有些遺憾。
窗外突然有雨點“噼噼啪啪”砸下來,砸在車窗玻璃上,行車速度快,雨刮器刷過擋風玻璃,奚言突然問出口:“你真的會很快回來的,是不是?”
許澤南沒回答。
他沉默了一會兒,啞聲喊她:“言言。”
“嗯。”
雨勢漸大了,模糊了視線。
這是一場真正意義的春雨來了。
奚言聽見風雨中夾雜著他清冷的聲音:
“我愛你和我們的孩子。”
奚言回到家以後,客廳裡留著盞夜燈,光線溫和並不刺眼,剛好可以照亮她的視線。
奚言習慣性地走進孩子們的房間,孩子們已經早早地進入了睡夢中,呼吸清淺均勻。這是身體健康的最直接的表現了,他的確把孩子們照顧得很好。
小繁的床邊櫃上擺放著她今晚的兒童簡筆畫作品,作品名稱為“我的爸爸”。
簡筆畫的特徵就是簡單而辨識度高。
小繁畫的爸爸身子長,頭髮短,短茬用了黑色筆加粗,一看就能認出來是許澤南。
彷彿是為了特意擺在她面前讓她看的,其它的繪本、幼小銜接的作業本都擺放整齊了,唯獨這張紙攤鋪在兒童升降書桌桌面上。
人物畫像下方還有小繁寫得並不算規整的一行字。
【我的爸爸全宇宙第一帥】
這一看也知道是誰指使女兒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