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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沒開燈,只有兒童房間裡的燈光漏出來。
剛好照亮電梯廳到兒童房的那條路。
那父子父女三個人在兒童房裡各自在玩自己的樂高,他們好像在比賽。
她和他們說話,他們就“嗯”“嗯”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理她,但不像平時那樣熱情。
奚言理虧,穿著襪子,走過去加入他們。
她下巴擱在許澤南的肩上,乖巧向他們認錯:“我錯了,我不該在答應了陪你們去親子餐廳樂園後,又鴿了你們。”
“好吧。”小繁先揚起下巴,小公主也是會傲嬌的:“既然媽媽你知錯能改,我們就勉強原諒你了吧。”
小繁給泡泡使了個眼色:“哦?哥哥?”
“是。”泡泡也點頭。
“妹妹,我們出去吧。”然後,泡泡站起身,牽起妹妹的手就往外走,走到門邊,他又轉過腦袋,面無表情地對奚言說:
“但爸爸需要你自己哄。”
泡泡和小繁兩個孩子出去以後,還貼心地給他們關上了門。
奚言常常想,她這兩個孩子是生來報恩的。
除去嗷嗷待哺和咿呀學語,不,即使在這兩個階段,他們依舊是轉移了這些年漫長歲月裡,她在情感上的空虛,也撫平了她和許澤南分手以後對愛情的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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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門被關上的動靜。
奚言兩條細細的手臂攀上了許澤南的寬肩,放鬆地垂在他胸前,她細細尖尖的下巴仍擱在他的肩窩裡。
她屈起一條手臂,食指撓了撓許澤南凸起的喉結,她的聲音透過骨骼傳播到他耳畔:“要怎麼哄南南呢?”
她的聲音很輕很軟。
她撒著他無法抗拒的那種撒嬌。
是久違的,是熟悉的,一下便能將他擊穿的。
許澤南仍在和意志力做鬥爭。
絕不能妥協。
不能姑息這種行為,不能助長她這種風氣。
鴿一次。
她就能鴿他無數次。
他面無表情,上下唇瓣拍合忍不住先背叛了他,高冷而傲嬌地回答她:“我很難哄。”
一開口就暴露了的人。
他早已被他自己出賣了。
“是嗎?”奚言就彎起杏眼笑了:“南南難哄啊?”
隨著她話剛說完,許澤南就感覺到後頸處的面板落下一片溼潤。她……她親了他,還是親的那裡。
那一瞬間,許澤南想。
管他的什麼原則不原則。
風氣不風氣。
她做什麼都是對的。
他手臂往後一抬,長手握住她的腰向前一用力,趴在他肩上的人就順勢一倒,跌坐在他的懷裡。
因為失重,她雙手揪住了他的衣領。
而他這會兒就跟一身軟骨頭似的,奚言明明沒用什麼力氣,他卻隨著她揪住衣領尋求力量支撐的動作,往前躬了腰,向前傾倒。
兩個人同時摔下去。
奚言墊在他下面,他一手託著她腰,一手護著她後腦勺,兩個人摔倒在兒童防滑軟墊上的時候,唇瓣輕輕拍打了一下。
“這算是你主動的?”許澤南手撐著兒童防滑防摔軟墊,並不使自己全身的重量傾壓在她身上,他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道:“還是老天爺主動的?”
“明明是你故意的。”
眉心相抵,不過分毫的距離,奚言抗議。
“哦,是我故意的。”他點了點腦袋,腦袋碰著她的前額,他也不否認,眉眼之間的線條柔和下來:“那我可真不值錢。”
“你本來就不值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