屜裡取出把美工刀,她準備裁開用固體膠水密封住的牛皮紙信封。
而姜幼秀老師跨坐在第一排座位的椅子上,手搭在椅背上。她充當著監督者的角色,和奚言面對面而坐。
奚言捏住信封的手不自覺地又捏了捏。
別說,就這個厚度和手感,還真像在信封裡……既塞了購物卡,又塞了現金。
奚言沉思了片刻,為自己徹底洗清嫌棄又想了一招兒:“姜老師,要不,你還是幫我錄個開箱影片吧。”
“哦,好。”
奚言把自己的手機調到錄影片模式後,遞給姜幼秀老師。
姜幼秀調整了一下手機角度,將奚言拆信封的場景完全錄在影片範圍之內。
信封擺在桌面上。
奚言低著腦袋,一手摁住信封,一手沿著封條裁開信封。
信封完全拆開了。
奚言把裡面的物品取了出來,是一張經過兩次對摺之後的16k紙頁。
不是現金。
也不是購物卡。
只是一封沾了鋼筆藍黑墨水漬的手寫信。
奚言舒了口氣。
只是——
隨著16k紙張的展平,一張意料之外的照片漏了出來。
奚言只是瞥了一眼,就看到那是張什麼照片。
她刷一下臉就紅了。
手一抖。
照片就那樣從對摺的紙張縫隙裡掉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
奚言下意識地就用手掌摁住了照片。
“啪嗒”一聲,她手掌心都拍疼了。
奚老師那反應速度也太快了。
以至於姜幼秀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但——
只是因為這匆匆一瞥的粗略輪廓,姜幼秀說:“哇哦,奚老師,我們班的小學生,他居然給你送裸男的照片。”
“你可別胡說啊。”奚言反駁:“他只是上半身沒有穿衣服而已,他穿了褲子的。”
姜幼秀影片不錄了,手機給放到一邊去。
她手撐著下巴,老神在在地搖頭:“我不信,除非你讓我看看。”
奚言:“……”
那怎麼能行呢?
雖然,這照片上的人是她已經不要了的前任。
但好歹也是她兩個孩子的爸爸吧?
就……維護孩子爸爸的形象,是每一個孩子媽媽應該自覺履行的職責。
“姜老師。”奚言微笑著誘導:“這個男的,他長得不好看,你就別看了。”
姜幼秀並不認可她說的話。
“以我飯圈女孩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個男的,他長得好看,我要看。”
奚言退了一步,指望著和姜老師海闊天空:“那我只要證明我們班的小學生他給我的照片不是裸男就行了,對吧?”
“先看了再說吧。”
姜幼秀走的是曲線路徑,能看一點是一點。
奚言用手覆蓋住整張照片。
奚言身高不低,1米7的身高雖然站許澤南面前有點兒嬌小的意思,但在女生中其實是挺高的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
她這樣的身高,居然手小足小。
奚言的手掌很小,手指又細又白。
她細細的手指緩慢地從下面往上移動。
呈現在二人視線裡的,首先是一雙乾淨的運動鞋。
隨著奚言的手指往上平移。
緊實的小腿腹露了出來,膚白腿長,腿部的肌肉繃直,紋理清晰,線條流暢和諧。
一看就是有保持鍛鍊的,一點兒多餘的贅肉都沒有。
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