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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香儷旋嘆了口氣,別轉臉看著別處。
香芷旋垂眸看著腳尖,“姐夫得以升官,是我夫君幫襯所致。如今襲府處在風口浪尖上,你們也不得安穩,是受了我們連累。你們得益時,沒人要你們感激;如今你們被連累,我也不接受你的責怪。這是命,你就認了吧。”
香儷旋側目看向她。
“只當我多事,但是這次你要聽我的。要我說清原委,我說不出,只是心裡不踏實。”香芷旋起身往外走,“沒得商量。別跟我鬧,鬧起來不好看。”
香儷旋看著她透著冷漠決然的背影,一時恍然。
這還是她所熟悉的那個阿芷麼?
不管是心中疑惑還是有所不滿,香儷旋都無選擇餘地,只能照辦。
很明顯,阿芷心緒不佳,不照辦的話,她真敢命人把她和公婆綁到別院去。從小就是這樣,平時沒脾氣,一旦拗起來,任誰也沒法子讓她改變心跡。
即便是去找叔父嬸嬸評理,答案肯定是要她聽阿芷的。叔父嬸嬸這些年更與阿芷投緣,她與夫妻二人卻只是親近,而非親人一般。
夏家一直是無條件地給阿芷撐腰,是阿芷最堅實有力的靠山。
不是為了夏家在京城,阿芷當初怕是也不肯老老實實嫁入襲府。
想遠了。
香儷旋嘆了口氣,轉去公婆房裡,說了說要搬去襲府別院的事情。
錢大老爺和錢大太太只要聽到事情與襲府相關,便會無條件地答應,此次亦然。他們始終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因何有了一條坦蕩的仕途。
靜園。
四公主陪著皇上下棋,已經連續輸了五局,小聲嘀咕著:“父皇可真是的,一點兒情面也不肯給,我都輸得暈頭轉向了。”
皇上就笑,“誰叫你棋藝這麼差的?讓你五子都不行,還要朕怎樣?”
“還是讓的少。”四公主嘟了嘟嘴。
皇上朗聲笑起來。
父女兩個說話間,太子進門來。
皇上落下一子,吩咐四公主:“你留在這兒好生想想如何能扳回一局,朕與太子去說說話。”
“好啊。”四公主乖乖點頭應下。
父子兩個轉去宴息室。
太子稟道:“夏易辰已經帶上您與兒臣的幾封親筆書信,八百里加急離京。”
皇上只是問:“你瞧著此人可信、堪用?”
“是。”太子解釋道,“他不同於尋常商賈,行事甚而不輸朝堂一些重臣,來日再與秦明宇匯合,成事不難。”
皇上頷首,“那就好。”
太子遲疑片刻,道:“眼下襲府、蔣府都不安生,屢屢出事……”
“你想怎樣?”
“兒臣是想,能否給他們找個讓家眷安身之處,派重兵保護,如此,他們才能心無旁騖。”
皇上毫不猶豫地搖頭,“不可行。你這樣做,可以說是好心,可也可以看做是將他們的家眷軟禁了起來。況且,你怎知軍兵之中無皇后的死士?他們的家眷要是在皇家手裡出了閃失,那這天下可就真亂了。”
太子聞言神色一凜,“父皇教誨的是。”
“能安天下者,必能安家。”皇上淡淡的道,“你不需為他們擔心。”
不擔心?不擔心才見鬼了。太子腹誹著,你跟皇后打擂臺,拼上的卻是我最看重的兩個人,他們要是出了閃失,來日我便是登基,坐在龍椅上也不踏實。
皇上問道:“你是不是在怪我為虎作倀?”
太子一怔,不是為這個問題,為的是皇上的自稱是我,而不是朕,隨後才回道:“兒臣不敢有異議,只是覺得還有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