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風波打垮。
“阿芷。”老太太指一指近前的杌凳,“你坐下。”
香芷旋稱是落座,“要不要我幫您請太醫或是醫術精湛的大夫來看看?”
“不用,不用。”大太太將話接了過去,“今日聽說你要來,你祖母心裡敞亮了幾分,已經見好了。”
“哦。這就好。”
老太太看向香大奶奶,“阿芷難得回來一趟,你去給她準備一些好茶點。”
香大奶奶自是明白,這是委婉地攆她出去,不讓她在場。她心說正好,誰願意聽你們那些不知所謂的話?當即稱是,轉身出門。
老太太坐起身來。
大太太連忙上前去,幫她在背後墊了大迎枕,之後才在一旁坐下。
老太太探過身,要去握香芷旋的手。
香芷旋抬手撫了撫鬢角,忍著沒有蹙眉。
老太太的手在半空僵了僵,有些尷尬地收了回去,緩了片刻,道:“這段日子我都想見見你。”
“哦。”
老太太料定她不會正經搭話,也不在意,繼續道:“夏家那邊催的急,家裡也已抓緊辦了。我們心裡終歸是有些不踏實,擔心夏家不會兌現諾言,如此一來,那些錢財就落不到你和阿儷手裡了。”
“不必擔心這些。”香芷旋語帶輕嘲,“那是我和大姐的事。再說了,我要是不爭那些產業,也不是我跟大姐的。算來算去,我怎麼都不會吃虧,你們就別擔心了。”
“是。”老太太尷尬地笑了笑,“那些都是身外物,早一些還是晚一些看開,都是一樣,都要放下。”她看住香芷旋,“你伯父在官場上總是被人刁難,這些事你知道麼?”
香芷旋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我關心那些做什麼?再者,到底是被人刁難,還是自己無能,誰又說得清。”
老太太試探道:“這樣說來,你不知道這件事是你夫君的意思?”
香芷旋故意模稜兩可地道:“知道與否都是一樣,不關我的事。”
老太太給大太太遞了個顏色。
大太太即刻站起身來,語帶哀求地道:“阿芷,我知道,以前我是做錯了不少事,惹得你如今對我甚至對香家都是極為厭煩。我真的已經知錯了。都是我做的糊塗事,你別怪罪你伯父,好麼?他再這樣被人打壓,官職怕是難保了……你到底怎樣才能消氣?要我怎樣求你才好?我……”她咬了咬牙,“你要是不答應,我只能長跪不起了。”語必,一手提了綜裙。
香芷旋抬眼瞧著她,又轉眼看了看老太太,“別說誰給我下跪,便是誰在我眼前自盡,你們的事,我都不會管。”
婆媳兩個一時間無言以對。
老太太又給大太太遞了個眼色。
大太太猶豫片刻,狠一狠心,跪在了香芷旋面前,“阿芷,你有火氣只管衝著我來,今日便是打罵一番我也認了……”說著話,瞟了老太太一眼。
老太太卻閉目養神,不管了。
香芷旋慢悠悠起身,把杌凳拉到別處坐了,當做什麼都沒看到也沒聽到。她不再說話,也不碰放在手邊的茶盞,只是漫不經心地撫著右腕上的黑珍珠手串。
是昨夜的事,她恍然入夢之際,覺出襲朗為自己戴在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