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沈而銨沒有愛情,也沒有友情,只有權勢,他就是個極為成功的企業家,純粹的商人,手段是沈寄的雙倍,財富與皮相都是頂級的。
出門是天神一般的存在,所有凡人的負面情緒都在踏進家門後釋放出來,盡數塞進了禮珏體內。
現在天神還稚嫩,壓不住手下的將軍。
但很快就能壓住了,很快。
不過,禮珏不是他的容器,那他不能展露在外界的那一面要怎麼處理?
“你召開釋出會那晚的宴會上,樑棟要混進去,是我讓章枕派人攔住了他,”茭白站不住了,他坐回去,衣服還被攥著。
沈而銨是站著的,他這麼攥著不放,手中的布料一下就被扯上去一大截,茭白的肚子跟腰都露了出來。
茭白撥開沈而銨的手:“樑棟已經一無所有,沒什麼好失去的了,他只要有口氣,就不會放過譚軍,你站在譚軍面前,就要做好迎接他刀槍的準備。”
沈而銨彎著腰背,眼角眉梢好似浸在苦水裡:“我知道。”
“那就行。”茭白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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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墨府沒有留沈而銨跟譚軍吃年夜飯,他們離開了正廳。
茭白對點第三支的戚以潦喊:“別抽了。”
“嗒”
打火機的金屬蓋帽被扣回去,那支菸也回到了煙盒裡。
“三哥,”茭白扶著桌子挪步過去,氣喘吁吁,滿頭細汗,“你先前跟沈寄對立,沈而銨上位後,你又給他站隊,外界傳沈而銨是你私生子。”
戚以潦啼笑皆非:“沈而銨跟他父親多像,瞎子的言論別管。”
茭白拉開他旁邊的椅子坐下來,人快虛沒了,話都說不了。
“偏要自己過來,有話說,不會叫我過去?早告訴你了,有想法就說出來。”戚以潦將沾著煙味的手按在茭白髮頂,指腹蹭進他的頭髮裡,觸手一片溼熱。全是汗。
茭白嗓子眼乾得厲害,沒法頂嘴。
一隻高腳杯被送到了他嘴邊,他就著戚以潦的手喝下紅酒。
完了才想起來,這是戚以潦的杯子。
茭白選擇癱著。
戚以潦給空杯子添酒,抿了幾口。當初他出席宴會,給沈而銨助威,讓這個圈子裡觀望的人知道,戚家跟沈而銨帶領的沈家不是敵對,這是還人情。
還沈而銨找到小白的人情。
至於後續,他不會主動參與。整個戚家都不會。
“菜都是熱的。”戚以潦的手掌從年輕人腦後伸到前面,撈他潮溼的劉海,摩挲他額頭的坑坑窪窪疤痕,“喝點老鵝湯降降火?”
茭白的注意力被轉移:“老鵝在哪?”
戚以潦轉了下轉盤:“這。”
茭白湊頭瞧瞧,這是鵝啊,煮熟了跟鴨子沒啥區別,他嚥了口混著紅酒香的唾沫,猶豫了一會:“行,來點。”
戚以潦給茭白盛老鵝湯的時候,蘭墨府的兩位不速之客正要離開。
突有一聲槍響。
接著又是一聲。
其中一位客人兩條腿全被打中,他原本在給主子關車門,腿受了槍傷,整個人跪到了地上。血從他的褲子布料裡湧出來,在蘭墨府這片地上留下了血跡。
藤蔓後面,章枕放下槍,嚥下快被他捏碎的幾粒藥。
旁邊的戚二確定枕哥真的吞下去,才鬆口氣。
戚爺讓他來監督枕哥的,還好枕哥沒把譚軍一槍斃命。不然小沈董那怎麼交差?
白少又要怎麼搞?
局面還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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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不知道譚軍是帶著兩顆子彈回的南城,他只在幾天後從戚二那得到一個驚天訊息。樑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