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被這與貓症狀不匹配的活躍度催促,終於還是加了那一樣東西。
那是,喜歡。
戚以潦喜歡我。這個老變態,他喜歡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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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去,” 茭白抹臉,他抹得又重又快,聲音發啞,“輪椅和你,我只能二選一,現在輪椅在樓下,你在我邊上。”
戚以潦被子裡的腿碰了碰他,耐心地教導:“小白,解題的時候,再已知答案的前提下,過程儘量簡練?”
茭白擺出一副受教了的樣子:“你抱我下去。”
“好,抱。”戚以潦的鼻息裡帶出一點笑音。
茭白的視線飄開,又肆無忌憚地飄回去,露出亮晶晶的小虎牙:“那來吧。”
倒是戚以潦在幾瞬後闔了下眼簾,他坐起來,修長而靈活的手指在髮絲裡捋幾下:“監控不看了?”
茭白點頭。
“那怎麼不關?”戚以潦用不解的語氣問。
茭白反問:“你遙控器不是要密碼嗎,我哪知道。”
“沒有密碼。”戚以潦掀開被子下了床,懶散又性感,“跟地下二樓一樣。”
茭白夠到遙控器,用虹膜指紋雙認證,他眼皮底下的介面閃了一下,關機鍵被他一按。對面牆上的監控畫面就沒了,變成了普通的牆壁。
有錢人的生活,各種多功能傢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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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被戚以潦抱下樓的時候,樑棟已經走了,章枕派兩個人送他走的,暫時也會看著他。
沈寄跟譚軍依舊在會客室。
茭白坐在正廳的餐桌前,對著還熱乎的年夜飯,胃口是丁點都沒有。他讓戚二去看一下。不一會,那對主僕就過來了。
譚軍落後兩步,走在前面的沈而銨半邊臉腫了,嘴角裂開。
自己扇的自己。
沈而銨跟不遠處的茭白四目相視,他停下來,遲遲都沒有邁動腳步,沒有臉過去。
“而銨,你早就不是沈家不被待見的少爺,你是沈家的家主,你代表沈氏。去吧,去跟你那父親昔日的老友,現在你生意場上的長輩戚以潦打招呼。”譚軍在他身後說,“岑家沒倒下前,你都需要戚家。”
沈而銨口中的腥甜裡多了一股苦澀,抿緊的冰冷唇角短促地扯了一下,現出一個模糊的弧度,轉瞬即逝。
緊接著,他的腳抬了起來。
來蘭墨府的前一個小時,沈而銨才知道的所有事情。那時候譚軍殺了老潘滅口,主動對他坦白所有事。
譬如齊霜的死,是譚軍一手策劃,目的就是要用齊霜清理南城局勢。梁家被齊家滅門,沈家沒法對成為屍體的齊霜報復,乾脆滅了整個齊家。
齊霜死了,茭白就成了沈寄的唯一一張保命符,老夫人不會放過他,於是他在肋骨還沒好的時候就被接回南城。
很多事,都是一環接一環。這顆棋子被用掉或廢掉,便會有下一顆棋子頂上。
譚軍說他等待並籌劃了多年,才等來機會,刪刪改改的方案終於能啟用。他還說,茭白是意外的驚喜,也是這盤棋局的中心點。
沈而銨知道的太晚,留給他的選擇題從多項變成了單項,只能選那個選項,他已經站在了無法回頭的路上。
走到這一步,不僅僅是要完成母親的遺願。
去年茭白給他擋鐵棍,斷了三根肋骨被沈寄抓走囚起來套狗鏈,他就已經厭惡自己的無能。
後來老夫人用茭白交換他,導致茭白落到了齊子摯手上。
那時候,沈而銨從來沒有那麼清醒地深刻意識到,權力有多重要。他在影片裡告訴茭白,他要成長,要做太多事,不能摺紙蜻蜓了。
正因為他做出那個決定,才能在今年及時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