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禮珏瞪大無辜的眼睛, 水盈盈的,清純又柔美:“仇人是什麼意思?”
茭白默默坐了會:“三加五等於幾?”
禮珏掰手指:“六。”
茭白翻白眼,行了, 知道了,不啞了, 智力不到四歲。
“你為什麼在這?”茭白上下看他。
茭白有理由懷疑岑景末知道禮珏在這,才把他安排過來的。
岑景末那人疑心重,很陰,誰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躲貓貓。”禮珏咬著漂亮的手指, “叔叔說我藏好了, 天黑就來找我,給我帶糖果。”
茭白的表情古怪,岑景末跟禮珏的年齡相差不大,哥哥輩的,到不了叔叔那個層面,難不成是什麼play?
“哪個叔叔?”茭白問。
禮珏不知怎麼忽然嘬起指尖, 唇邊溢位唾液, 原本清澈而泛著童真的眼神變得粘稠,他白皙的臉頰跟脖頸都染了層粉色。
茭白還沒搞清楚狀況, 就被一把撲到。
身上有條毛毛蟲, 扭啊扭。就像是要產卵似的。
茭白將毛毛蟲推開。
禮珏被推得跌坐到地上, 他爬過去,抱住茭白的腳,柔軟的唇往上親。
甜膩膩的聲音持續不止, 夾雜著“難受”“熱”“寶寶要死了”“寶寶要漲漲”之類的咕噥。
茭白的腳踝一疼,他回過神來,一腳踢在禮珏的肩頭:“滾開!”
禮珏還要過來, 粉藍色的上衣被他自己抓扯得有些亂,他掀起衣襬又是抓又是摳的,一個勁地說他難受,好癢。
而他暴露出來的地方都是印子。
茭白的耳朵邊轟隆隆,他猶如看見劇情那座山四分五裂,揚起的塵土塞了他一嘴。
淦。
岑景末的屬性是——古早病嬌,喜怒無常,痴情種,偏執屬性95。
漫畫裡,岑景末沒對禮珏用強,他的珍惜情感壓過原始慾望。除了牽手,抱,摸臉,岑景末就只吻過禮珏的額頭,而且還是輕若浮毛的偷吻。
但現在,
岑景末碰禮珏了!
岑景末的人設崩了!
岑景末……他……黑化了!!!
這得縱慾瘋狂到什麼程度,才能啃那麼多。
茭白看著禮珏身上的痕跡,冷不丁地發覺到了異樣,不對。
草!
我草!
那不是一個人啃的,齒印不一樣,有整齊的,也有亂糟糟的。
茭白前傾身體,脖子伸向玩起來的禮珏,不動聲色地指了指他的腰:“這上面都是誰弄的?”
禮珏眼神迷離,微張的紅唇間溢位斷斷續續的哼聲,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像一朵正在糜爛的桃花。
茭白聽禮珏又是抽泣又是喘的,他青著臉夠到揹包,拉開拉鍊從裡面翻出一塊巧克力,晃了晃:“你跟我說,我給你這個,巧克力糖。”
“是叔叔伯伯他們,好多的,唔……癢癢……”禮珏抱住茭白的腳,軟軟的身子黏上來。小狗狗似的,什麼也不懂,只有本能。
叔叔伯伯,還他們,好多?到哪一步了,別不是一套程式全走完了吧?茭白抖著雞皮疙瘩抓起禮珏,扯住他的褲腰。
檢查完畢,茭白手一鬆,滿腦子都是驗證後的結果。
禮珏的主角光環,裂了。
茭白的腳上有溼粘觸感,他乾嘔著給外頭的章枕打電話:“哥!去喊岑景末,就說我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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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茭白單獨會見岑景末,聽到了岑景末給的說法。
岑景末說幾個月前的晚上,他無意間碰見了被一群不法之徒殘虐的禮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