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功虧一簣。
對他,對戚以潦都是。
茭白眨了下眼,下一秒就倒抽一口涼氣。
本來漫畫書的封面印著《斷翅》兩字,只有那兩個字,可現在,此時此刻,書名左邊多了豎排的三個紅色小字:一週目。
書好像正在一點一點開啟。
是不是等書開啟了就能看到,那根勒著戚以潦的細鐵絲鑽進去以後,停在哪了?
茭白一動不動地盯著看,兩隻眼睛對在一起,眼珠酸澀。
書房外傳來戚淮的喊聲:“白少,我們該出發了。”
“行。”茭白摁了摁使用過度的眼睛,他把腦子裡的關於戚以潦頭像的資訊暫時撥開,先不想了,出發吧,
岑景末婚禮這一行的狗血在等著他呢,但願是他任務完成前的最後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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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閩島
六月初,島上的溫度適中,日頭並不烈,成群的海鷗呼一下飛過來,呼一下飛過去,好奇地打量那些豪華郵輪,看各類新聞頭條上的富商明星藝術家們從船上下來,入島。
不多時,有直升飛機降落,下來一夥人,正是不肯坐船的茭白,以及負責武的章枕和戚大戚二幾人,負責文的戚淮。
茭白把漁夫帽的抽繩拽緊,仍海風怎麼刮他的大帽簷,都不能把他的帽子卷跑。
沙子往茭白的鞋面上飛,他四處張望,這小島是岑家的,漫畫裡有出場過。岑景末在這裡待了一兩天,瘋狂想念禮珏。
他承認自己對禮珏不止是利用算計,他愛上了愛著沈而銨的禮珏,愛上了禮珏的那份執念。
“白白,走了。”章枕拉著茭白,迎上岑家來人。
茭白走著走著,視野裡多了一片白色房屋,他想到岑家的老宅,那是在青磚灰瓦,庭院幽深,小橋流水的古鎮上。岑家不是鎮上的哪一棟,而是一個鎮子,一整片都是岑家。
做軍火買賣的,走古色古韻風格。
狗血漫中的男二啊,甭管顏值,財力,家底比男一弱還是強,都會輸得一敗塗地,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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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岑家太子爺大婚的日子,賓客們今天陸續來了,當事人卻跟個閒人一樣,他不親自招待賓客,就窩在鋪著厚厚一層絨毯的榻上,餵魚。
魚食給得少,魚群擠破頭地爭搶。
“太子爺,戚家的人來了。”下人進來稟報。
岑景末在看魚。
下人哈腰等著,太子爺打過招呼,如果戚家來人,就要通知他。
“帶他們去思明院。”榻上響起聲音。
下人應聲出去。太子爺雖然沒有約見戚家人,但也沒把他們跟其他賓客安排在一起,而是單獨給了個院子,足以證明他的重視。
思明院在小島的別墅群后面,獨領風騷,清靜。
茭白把漁夫帽的抽繩鬆了鬆,帽子撈下來丟床上,接著他把自己也丟上去,腿掛在床沿前,身子癱著不動。
章枕在檢查屋內,手裡持槍,他來回走動,獵豹一般嗅這嗅那。
茭白正要閉上眼睛睡會,他的耳邊響起了書頁翻動的聲音。
“譁”
紙張翻了過去。
茭白猛然睜眼,戚以潦頭像上勒著血貓的漫畫書已經翻開,展露出來的那一頁是,
——人物的大綱設定之戚以潦。
細鐵絲就釘在那上面。
配角戚以潦:家族權勢內鬥中活下來的孤狼,潔癖禁慾,優雅風趣面具下藏著陰鷙殘戾,內心極度厭世孤僻,永遠鍾情於天真善良。
攻略指南:讓他看見你的純白,嗅到你的乾淨,捏住你的柔弱,嚐到你的眼淚,舔吻你的靈魂,為你深陷情慾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