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裡沒交代你的後續,章枕的世界屋有間接提到,他中年去你的墳頭看你來著,可見你的壽命真的……
希望我的蝴蝶效應能讓你有個晚年。
茭白不自覺地嘆出聲,他要是死了,戚以潦十有八九會當場去世。
這是有依據的。
去年他受處罰昏迷,戚以潦來醫院看他,外表沒變,那白貓卻是渾身滴血,脖子斷裂,只掛了層皮,死了。
海上行那次,他一睜眼,看到的也是隻死貓。
這回依舊是那麼回事。
戚以潦比他慘,他起碼是自己殺出血路,戚以潦的脖子被勒住了,得被人救。
可他選中的人是個孤魂,要做任務獲得身體,各種身不由己。
沒準兒就因為他不是人,才被選。
戚以潦信鬼神,一定深入研究過,或者親身經歷了什麼,能感應到他的特殊形體,差不多是這類情況。
茭白一驚,以前怎麼沒想到這一層上面?
草。
戚以潦最初對他的興趣度跟關注度,都解釋的通了。
.
茭白見戚以潦還在松領帶,一副很難解的樣子,他就隨口問道:“晚上不應酬?”
戚以潦聽茭白這麼問,他勾住領帶的手往旁邊一扯,終於將領帶鬆開了,喉頭滾動著吐口氣:“推了,累。”
“休息休息也好,錢是賺不完的,身體更要緊。”茭白是真心話,對他這個死過一次的人來說,生命太寶貴了,而且脆弱,說沒就沒。它在的時候,真得好好對它。
戚以潦的目光深邃:“小白說的是。”
茭白咳一聲,問起章枕。
“去打沙包了,晚點過來。”戚以潦說著就去洗手間。
茭白懷疑沙包姓沈。
戚以潦洗了手回來,他今天穿的白襯衣,每一處的裁剪都很合身,肩背挺闊高朗,穩重又顯年輕,氣色也比前幾次來要好。
不過他的身上還是有藥味,唇色不健康。
茭白看了半天,床尾的被子被掀開,一雙手握住他的小腿,微涼的指骨貼上他的皮肉毛孔,他才一個激靈:“姜焉給我按過了。”
“我檢查檢查。”戚以潦一寸寸地捏揉他的小腿肌肉。
茭白眼觀鼻鼻觀心,呼吸有點快,心跳也有點,他扛了又扛:“好了沒?”
每次都搞這麼一遭。
早就說了讓護工給他按了。
立在床尾的人低著頭,面色不變,按著他腿的動作也沒停,可他卻給人一種在極度剋制的感覺,那層儒雅的面具都繃到了極限。
茭白察覺攏著他小腿的手掌溫度下降,很冰,他打了個冷顫:“怎麼了?”
戚以潦不語。
“三哥,你瞞我沒用。”茭白冷聲說,“你不告訴我,我問其他人。”
戚以潦沒回答他,只是把手往下移,沿著他的腿部線條一路滑到腳踝:“這裡。”
拇指摁著一處,“刻著兩個字母,sj。”
“什麼玩意兒?”茭白坐不起來,上半身往上揚了揚,“拍給我看。”
戚以潦一隻手握著他腳踝,一隻手從西褲口袋裡拿手機,拍下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腳踝很白,皮下的青色血管透著模糊的脆弱感。腳踝內側“sj”二字,顯得尤為醒目。
“……他媽的。”茭白反胃。他在小黑屋被注射兩種藥,感官知覺不定時地變得遲鈍,後期時常昏沉迷糊,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刻上去的。
茭白忽然想到什麼,眼角不易察覺地抽了抽,他都住院這麼久了,老變態這是故意選一個他病情不錯的時候露出異常讓他發現,趁機告訴他事情,讓他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