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著,可是電話那頭再也沒有傳來任何聲音。
那天夜裡,吳沁和吳泛心急如焚地趕到喬楚覃在華京的家。當他們推開門的時候,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只見喬楚覃躺在地上,整個人幾乎神志盡失,身體像一塊冰冷的石頭,毫無生氣。
他們趕忙將喬楚覃送到了醫院。
在醫院裡,醫生皺著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患者急性糜爛性胃炎,你們怎麼還能讓他喝這麼多酒?”
醫生後面還說了些什麼,吳沁已經完全沒有聽清了。
她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緊緊地盯著一側病床上的喬楚覃。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不敢置信,彷彿眼前這個面色慘白、毫無生機地躺在這裡的人,與她記憶裡的人判若兩人!
在吳沁的印象裡,喬楚覃就像是一顆永遠閃耀著光芒的星星。
在賽場上,他的眼睛裡像是燃燒著熊熊烈火,那光芒熾熱而堅定。
他就像一位英武威猛、傲氣十足的大將軍,在球檯上大殺四方,每一個擊球的動作都充滿了力量和自信,讓對手望而生畏。
而在場下,他又像是永遠抱有那份赤子之心少年!
他會和朋友們嬉鬧玩笑,笑聲爽朗而清脆,就像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少年。
可是現在,眼前的喬楚覃面色慘白如紙,靜靜地躺在那裡。
沒有了往日的活力,沒有了那令人著迷的光芒,就像一塊被打翻了的調色盤,除了黑白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他怎麼了?”
吳泛長嘆一口氣,“蘇怡笙走了。”
“蘇怡笙?”
吳沁狐疑,吳泛卻沒有多言。
那晚的病房內,燈光昏黃而黯淡。吳泛坐在喬楚覃的病床邊,輕聲地和他說著許多話。
吳沁站在病房門外,透過病房門的那一小塊玻璃處,靜靜地看著裡面的一切。
她清楚地看見,喬楚覃的眼神空洞而無神,曾經那像星星一樣閃耀在他眼裡的光芒,徹底消失不見了,就好像他的靈魂被抽走了一部分。
喬楚覃出院之後,回到了華京任職。
然而僅僅過了半個月,他就自請借調到北西。
當吳沁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心裡是萬分歡喜的。
因為她當時也正在北西任職······
可是當她真正見到喬楚覃的時候,心裡卻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揪住了一般。
此時的喬楚覃,就像是一個失去了情緒的軀殼。
在工作上,他依舊盡職盡責,每一個任務都完成得一絲不苟。
可是,他整個人卻比以往更加冷冽,渾身散發著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讓人難以接近。
在北西,唯有一個人,能讓喬楚覃的目光稍微有一些波動,那就是官指。
他是蘇怡笙從前的教練。
吳沁發現,喬楚覃很喜歡坐在場地一側,靜靜地盯著官指教那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
有時候,他還會忍不住走上前去,指點那小女孩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