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一日,陽光正好,灑在場館處。
官指緩緩地走到喬楚覃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動作像是帶著深意,就好像是在有意地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官指輕聲說道:“她很像笙笙的打法,是嗎?”
喬楚覃正夾著煙盒的手微微一怔,像是被人戳中了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笙笙在的時候,你從不抽菸。”官指的目光帶著一絲追憶,緩緩落在喬楚覃手中的煙盒上,他輕輕地用手指點了點菸盒,眼神中透著一種篤定,“我相信,她會回來的。”
喬楚覃聽到這句話,忽而眼眶泛紅,那眼中像是有一片洶湧的海,隨時都會決堤。
他緩緩地垂下頭,從胸腔深處發出幾聲悶笑,那笑聲裡滿是苦澀與自嘲,“我知道。”
官指看著喬楚覃這副模樣,就像哄小孩一般,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你該回去了,笙笙要是知道我讓你在這兒遊手好閒,肯定會說我的!”
在一側默默看著這一切的吳沁,將喬楚覃眼角那即將滑落的淚滴看得真切。
那一滴淚,像是承載著喬楚覃所有的痛苦與思念!
喬楚覃的聲音帶著無盡的絕望,“她不會管了……”
“楚覃,小妮兒會回來的。”
官指長嘆一口氣,那嘆氣聲裡充滿了無奈。
他從那煙盒中夾出一根菸,像是在和喬楚覃做一個約定,“這煙,等她回來就戒了吧!”
然而,就在那晚,吳沁正準備休息的時候,突然手機鈴聲大作。她拿起來一看,是吳泛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吳泛聲音急促而慌張,“吳沁,你現在有空嗎?”
“怎麼了?”
“你到喬楚覃那裡去看看,我擔心他出什麼事了!”
“好!”吳沁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她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
她匆匆按照吳泛發來的地址趕到喬楚覃的住處。
推開門的那一刻,一股濃烈得幾乎令人作嘔的酒氣撲面而來。
屋子裡瀰漫著一種壓抑而絕望的氣息,只見喬楚覃蜷縮在角落裡,身體緊緊地團成一團,就像一個被世界遺棄的孩子,孤零零地在黑暗中獨自舔舐傷口。
他渾身散發著一種冰冷的氣息,彷彿他的世界只剩下寒冷與孤寂。
吳沁趕忙上前,心急如焚地輕輕搖晃著他,嘴裡不停地呼喊著:“楚覃哥?楚覃哥?喬楚覃?!”
可是喬楚覃已經醉得一塌糊塗,毫無反應,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吳沁心急如焚,她費力地將喬楚覃扶起,然後伸手去探他的體溫。喬楚覃微微睜開眼睛,當他看清來人是吳沁的時候,眼底卻是失望。
那失望就像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地刺進吳沁的心裡!
吳沁一怔,她怎麼也沒想到喬楚覃的失望會如此明顯。
她的聲音不自覺地微顫起來,帶著一絲憤怒,更多的是心疼:“喬楚覃,她走了!她已經不在你身邊了,你就要這樣糟蹋自己嗎?你可是喬楚覃啊,那個曾經站在世界之巔的喬楚覃,那個充滿鬥志、意氣風發的喬楚覃不該是這樣的!”
他的眼眶漸漸發紅,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半開的那扇門,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絕望交織的複雜情緒,嘴裡好似喃喃自語,“蘇怡笙,你怎麼這麼狠心?”
喬楚覃微微的搖了搖頭,滿是自嘲的苦澀。
原本只是默默無言地落淚,此時卻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逐漸演變成掩面痛哭。
那哭聲中充滿了痛苦、無助和對蘇怡笙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