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裡,一片冷寂。
沈明成慢條斯理的轉悠了兩下酒杯,冷哼一聲道:“你應該萬幸,你不是我的人,畢竟如果我的人這麼廢物的話,現在早就被我……”
他手上的紅酒杯跌落在地,酒杯瞬間就碎成了無數片。
地上那一群人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團,其中一個保鏢手背被劃了一個血道子,他小聲的吸了一口氣,將這疼痛忍了下來。
男人冷笑了一聲:“是嗎?”
“我看你這裡的廢物還是挺多的。”
沈明成的面色有些難看:“我勸你最好還是識時務一點,畢竟,你的主子,現在可是在監獄裡蹲著呢。”
“你現在,只能為我所用。”
男人一句話不說,慢條斯理的轉著手中的酒杯。
就在此時,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上午在醫院衚衕裡,偷偷監視的人走過來,在沈明成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沈明成眯了眯眼睛,後背靠在沙發上。
他擺了擺手,舉止投足之間盡顯慵懶:“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能不能成,就這一次了,下一次再那麼狼狽的話,就不用回來了。”
男人點了點桌面,沒有說接,也沒有說不接。
與此同時另一邊,城南別墅。
顧鬱書的公司應該是出了很大的事,他已經出國兩天了。
顧鬱書每天都會掐著點,算著許訴差不多清醒了,打電話過來。
隔著幾個小時的時差,許訴看著那邊已經徹底黑下來的天,還有顧鬱書眼底的烏青,有些心疼的道:“睡覺吧,你那裡都凌晨了。”
顧鬱書按了按眉心,嘆了一口氣道:“還有一點工作。”
“顧停儀這一次還真是給我留了一份大禮。”
許訴皺了皺眉:“十分棘手?需不需要讓廖鍾過去?”
顧鬱書擺了擺手:“那倒不至於。”
他看著許訴,隔著數千裡,只能透過手機螢幕,他目光盯著螢幕上的人,聲音緩緩的道:“我能解決,暫時用不上武力。”
“只是有些累,訴訴,給我充個電吧。”
許訴挑了下眉:“親一下?”
顧鬱書的眉眼帶著說不出的倦意,此時卻慢條斯理的抬眸看了許訴一眼,勾唇一笑道:“訴訴,我這千里迢迢的越洋電話,就一個吻,你是不是有點太吝嗇了?”
許訴垂眸看人:“那你想要什麼?”
顧鬱書沒回答,而是靠在辦公桌上,辦公桌上還有那麼厚一沓子的檔案,都是顧鬱書需要看的。
旁邊還有一個金絲眼鏡。
顧鬱書只有在工作十分累的時候才會戴上。
他按了按眉心,將眼鏡重新帶上。
“老婆,我好累啊。”
金絲鏡片襯得顧鬱書整個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
許訴最是受不了這樣的顧鬱書,抬手擋了下眼睛,顧鬱書卻再接再厲,聲音壓的很低。
“老婆……”
許訴呼吸亂了一瞬,秀眉輕挑,瞪了一眼手機裡的人。
“你想要什麼?”
顧鬱書眼底閃過一絲亮光,知道事情差不多成了。
“我想……”
他低聲說了一句,許訴本來就紅著的臉,此時徹底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