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
“我沒躲著你。”
顧鬱書愣了下,隨即反應了過來,目光直白的看著許訴。
這個目光太過於直白赤裸,讓許訴想要躲都躲不開。
顧鬱書完全鬆開了許訴的桎梏,低頭與許訴額頭相抵,聲音低低的道:“所以,剛剛訴訴是在因為這個鬧脾氣嗎?”
“怪我這幾日沒有好好陪著你。”
許訴抿緊嘴唇,不打算回答。
但是她不回答,不代表顧鬱書不會猜,他身為上位者,還管理者顧氏這麼大的企業,許訴這心裡的彎彎繞繞,顧鬱書只是大概的想了下,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他眼底的笑意越來越大,聲音慢條斯理的道:“訴訴。”
他托起許訴的下巴,聲音緩緩的道:“要學會如何合理的提出訴求。”
“這麼久了,訴訴還沒學會嗎?”
“你要說,你想我陪你,我就會留下來,聽明白了嗎?”
許訴有些不自在,掙了下:“鬆開。”
顧鬱書一個吻落在許訴的耳垂上,聲音也跟著放鬆了下來。
“今天別上去看書了,我昨天開了一晚上的會議,陪陪我好嗎?”
那個吻,帶著電流,一點一點的流入道許訴的心裡。
她有些承受不住,伸手撥弄了下自己的耳垂。
她剛要點頭,卻忽然又想到了什麼。
她垂眸看著顧鬱書那個還帶著藥物的傷口,面色不太好看。
“先上藥。”
說著,將顧鬱書推開,拉著人去樓下上藥,許訴上藥上了一半,忽然想到會不會藥物相剋,不放心的將範安找了回來。
範安仔細的看了一眼顧鬱書手上的藥物,然後又看他十分乖巧聽話的坐在那裡任由許訴上藥的模樣,只覺得十分的礙眼。
他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顧鬱書那個被折磨的不像樣子的傷口,嘖嘖兩聲道:“顧總還真是……對別人狠,對自己更是心狠手辣呢。”
顧鬱書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對於範安這麼淺薄的攻擊,不是特別在意。
他慢條斯理的弄了下手指,似笑非笑的看著範安道:“沒辦法,你不懂。”
“我有老婆。”
一擊斃命,範安面色都氣的扭曲了。
許訴皺了下眉,拍了下顧鬱書的手,本來想讓人不要這麼放縱,結果手卻被顧鬱書拉住了,十指相扣。
在範安的面前晃了晃。
十分的明顯。
十分的挑釁。
範安拿醫藥箱的動作都加重了兩分,他看著顧鬱書,咬牙切齒的道:“這個藥物沒什麼攻擊性,但是卻因為曾經是刺青藥物,用於穩固傷口的,粘合,不讓傷口好。”
許訴聽到這話,果然面上露出來擔憂的表情。
“那怎麼辦呢。”
範安衝著顧鬱書笑了笑,然後從醫藥箱裡拿出來一大瓶碘伏,面無表情的道:“用這個泡五分鐘,然後在上藥。”
都不是擦拭,而是泡。
許訴沉默了下來,顧鬱書挑眉看著範安,範安卻秉承著醫者仁心:“是真的,換一個醫生也是這個意思。”
顧鬱書本來還想說什麼,被範安毫不猶豫的按在了碘伏中,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