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訴深夜在顧家老宅門口站了足足有一個小時之久,後來因為深夜的風實在是太涼了,被顧鬱書強硬帶了回去。
許訴回了城南別墅,兩天沒有去工作,也沒有下來樓下的客廳,一直都在樓頂的暖房裡窩著。
另一邊,二嬸看著手底下的人傳過來的資訊,恨恨的將東西扔到了二叔的懷裡,面色冷沉的道:“我當時和你說什麼了,不要摻和。這下好了。”
“看到沒,這還真是青出於藍的演技,比我們會演。”
二叔看了一眼紙張,只大概的掃了一眼,就扔到了一邊去。
二嬸面無表情的看著二叔:“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二叔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吞吞的道:“有什麼好說的,當時大嫂深夜過來,你也答應了。”
二嬸恨恨的點了點頭:“我是答應了!”
“畢竟一本萬利,現在呢?你要寫嗎?”
這話一出,二叔面色瞬間就落了下去。
那是他的母親。
他就算是再惦記顧鬱書手下的財產,也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
“這件事情,沒得商量。”
二嬸站起來,憤憤的道:“那是最後的機會!”
二叔不知道聽沒聽到,起身直接往樓上走,二嬸看著人,直接道:“如果,有人開口呢?”
樓梯上,二叔的腳步停頓住了。
二嬸冷笑了一聲,目光冷冷的掃了一眼剛剛還道貌岸然的二叔,語調冰冷的道:“怎麼?心活了?”
“虛偽。”
“做人都不能做得直率。”
這話說完,二叔惱羞成怒的回頭瞪了一眼二嬸,再也不說多餘的話,轉身上樓。
樓下,二嬸哼笑了一聲,她自己嫁了一個什麼東西,她還是知道的。
她給三嬸那邊傳了一個資訊:“心活了,提一個人做表率。”
她發完資訊,想了想,給顧家大伯母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事情耽擱了。”
電話那邊,因為屬於郊外,這天氣實在是反覆無常,大嫂的臉上已經被吹得乾裂,這些她覺得無所謂,唯一讓她接受不了的是,這些人竟然讓他兒子下廠區。
廠區那種地方,怎麼能是讓她兒子過去的呢。
她心裡有恨,還有怨,怨她這個小姑子是個沒有用的,所以有些事情,只能自己親自動手了。
大伯母聽著電話裡的聲音,語調裡帶著笑,只是這個笑冰冰冷冷的,讓人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耽擱了,怕不是被人將了一軍吧?”
“沒想到,短短几個月,這個許訴卻讓我刮目相看,和我走的時候大不相同了。”
二嬸聽了這話,倒也不遮掩,直接道:“是,眼下就是這個。”
“所以還要勞煩大嫂,讓你的人做事利索點,給她加一點緊迫感。”
大伯母聽到這話笑了一聲,看了一眼外面的滿是風沙的天,眼裡的恨意幾乎形成了實質性質。
“這個是自然的,就算是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
“畢竟,我們可是合作關係。”
“催一催你那個沒有用的枕邊人,事情不要拖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