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上,觥籌交錯。
許多人因為顧老夫人前段時間住院,所以送過來了許多賀禮。
其中以姑媽的最為有名。
顧家姑媽送的是一個玉佛,象徵著平安,
顧家大伯母也送了一個佛,不過是金的。
顧停留送了一幅字畫,當著眾人的面,將畫開啟了。
那是宋朝的畫作大家畫的,至今保留的,只有這一幅畫。
顧老夫人喜歡畫,看到這畫面上帶著欣喜,將畫收了起來,這幅畫她讓別人找了很久,但是都沒找到。
“辛苦還惦記我這個老婆子了。”
大伯母推了他一直,將人推了過去,顧停留腳步有些僵硬,對著顧老夫人鞠了一躬,才顫顫巍巍的開口道:“奶奶。”
“來年開春,我可能就要去G市的廠子了,但是那邊地勢崎嶇,我從未去過那麼艱苦的地方,您能不能……”
話還未說完,就被顧老夫人慢條斯理的打斷了。
“停留,如果你送我畫,是為了這個的話,那這畫就拿回去吧。”
“年輕人,總是要闖一闖的,你堂哥,停儀,這半年在國外,也起來了。”
“年後,鬱書打算將伯父的國外產業也給他,年輕人總要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才是正確的,不要總想著走捷徑。”
顧停留面色青一陣白一陣,不過最後到底什麼也沒說。
顧家姑媽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卻最終沒有忍下來,她不顧之前的計劃。回頭看了一眼許訴,咬了咬牙道:“母親,不知道您偏心至此的兩個人,會送你什麼。”
她轉頭看向顧鬱書,目光赤裸裸的道:“鬱書不會沒準備吧?”
顧鬱書掃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而是拿出來兩個香囊,送到顧老夫人手上。
大伯母呵笑一聲:“套來套去,就拿出來一個香囊嗎?”
眾人議論紛紛,不過都因為是顧鬱書,全部都小聲的嘀咕著。
“這會不會太簡陋了?”
“你知道什麼?這叫禮輕情意重。”
“到底是自己的親奶奶,也不至於這麼禮輕吧?”
顧老夫人只看了一眼,眼神好溫柔了起來。
“你們都只說它便宜,卻有幾個人知道這個香囊,是出自哪裡?”
她看了一眼下方的人,見沒有人開口,便慢吞吞的道:“這個香囊,出自靈山寺。”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將話嚥了回去。
靈山寺,毋庸置疑,是帝都最靈也是最大的寺廟。
沒有之一,裡面的保平安的物件,一件難求。
可想而知,這個普普通通的香囊,是顧鬱書廢了多大的心血才得到的。
大伯母咬了咬牙,她自然是知道壓不過顧鬱書的,心裡也有了一個準備,但是……
她看向許訴,許訴在眾人目光中,走向顧老夫人,將一個錦盒遞給顧老夫人:“奶奶。”
“這個能回去開啟嗎?”
顧老夫人不甚在意的點了下頭,將這個錦盒與顧鬱書送的香囊放在一起,與其他人的賀禮分開,這明目張膽的偏愛,還是刺痛了大伯母和姑媽的眼睛。
大伯母輕笑一聲:“什麼東西,這麼遮遮掩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