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套紅色的旗袍,最終落入了垃圾桶裡。
許訴躺在床上,等著正在衣帽間換衣服的顧鬱書。
此時距離家宴開始,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了。
她憤憤的咬了咬牙,都怪顧鬱書。
顧鬱書換了一身白色的西服,順手從衣帽間從許訴旗袍裡挑出來一件月白色的,正好搭他今天的西服。
“穿這件怎麼樣。”
許訴抱著胳膊掃了一眼:“不好看。”
顧鬱書知道她這是還生氣呢,便笑了笑道:“我給你束髮。”
“前兩天剛學的。”
月白色的旗袍,用珍珠做點綴,許訴本以為顧鬱書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還真的會束髮。
他將頭髮簡單的珍珠髮夾作配,單單簡單的造型,卻勝卻人間無數。
這次家宴的地址在顧家,顧老夫人與他們一同前去。
他們到的時候,家宴正正好好開始。
這次家宴顧名思義,邀請的都是家裡人,顧家本家還有顧家旁支都來了。
見過的沒見過的,在許訴他們進入客廳,全部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因為之前一段時間顧老夫人住了一段時間醫院,所以眾人都過來寒暄。
本來一直站在顧老夫人旁邊的許訴,也被擠開了。
許訴本來還有些不放心,要過去,卻被另外一個人叫住了。
“二嫂!”
“二哥!”
顧停儀從不遠處擠過來,在國外半年,許訴差點沒認出來他。
顧停儀胖了許多,看到許訴就假模假樣的擦了一把臉上本來就沒有的眼淚,嗚嗚咽咽的道:“二嫂,你不知道,我這個二哥有多狠心。”
“他把我扔進國外就不管我了,之前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和他視訊會議的機會,結果他看都不看我,只派了副總過來和我對接,果然是感情淡了。”
顧鬱書挑了下眉,沒有說話,許訴卻上上下下的看了顧停儀一眼,片刻之後才將目光收了回來,猶豫的道:“國外是不是很累?”
顧停儀以為許訴要為他做主,忙不迭的點頭。
“可苦了,起早貪黑,甚至都吃不上飯。”
“二嫂……”
他哭嚎還未說出口,就聽到許訴慢悠悠的道:“那你這個國家的餐飲不行吧?熱量怎麼這麼高?”
顧停儀哭了一半,不上不下。
顧鬱書嗤笑出聲:“停儀,在國內減減肥吧。”
顧停儀哭著跑了。
許訴對顧鬱書這個弟弟,印象還算是深刻,回回叫二嫂,主要是和顧鬱書一條線的,就忍不住逗了兩句。
不過,她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人在觥籌交錯,沒有一絲異樣。
顧鬱書看到她這個模樣,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了?”
許訴將目光收了回來:“沒事。”
“就是剛剛有種被人盯著的感覺。”
顧鬱書目光沉了下來,掃了一眼許訴剛剛看那邊。
那邊什麼異樣也沒有,
許訴拉著顧鬱書的手,往裡面走,不甚在意的道:“沒事,應該是我記錯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一樓的樓梯拐角處,一個人掏出來對講機:“都謹慎點,她察覺了。”